張岱看了看后,發現上面記錄的倒是很清楚,不只房屋用料、儲存的錢帛,甚至就連廚房里還有多少斤柴炭油鹽等物都清清楚楚的記載下來。
“這些雜物不要記太多,以免河南府官審核麻煩。輕貨我記得沒有這么少,各再加上幾倍。追得回賊贓自然好,追不回那就讓王家照價賠償!”
在將清單瀏覽一番后,張岱隨口吩咐道。
他也不怕自己獅子大開口會更加惹怒王毛仲,彼此間關系反正是不好緩和了,敲詐他一點錢帛已經算是最輕的報復方式。反正接下來還有王守貞這個人質捏在手里,也不怕他老子耍賴不賠。
河南府那里,他自是不必再去了,該交代的都已經交代清楚,河南府官員如果還不知怎么判,就讓他們去問圣人去。
他們一行慢悠悠的返回家,不久后張說便也回來了,到家后便把張岱喚進了書房里,開口便是沉聲說道:“今日面圣所為,日后絕對不可再作,記住沒有!”
張岱知他指的是自己信口雌黃的誣蔑王守貞一事,聞言后便連忙點頭應是。下次盡量不再當著你的面干了,瞧把老頭兒給嚇的。
再又警告了張岱一番后,張說才又說道:“王毛仲此番作禍自受,接下來難免諸事煩憂,不會再有閑情來刁難你。但你也不要以為圣人只是隨口一說,接下來安心備考,爭取一舉及第。若是舉業不就,恐怕難免要受系北門。”
“我想請問大父,選司人事會不會因接下來朝情局勢有變?”
張岱自知一旦進了北門、必然要被整的雞毛鴨血,原本他還挺有信心的,可是一想到接下來朝中還會有一番人事傾軋,心里就不免直犯嘀咕。
張說聽到這話后便又沉聲道:“怕是難免了。我與九齡等計,接下來朝中急需調整,首先便是御史臺,其次則是門下省,再次則吏部選司。你等省試雖非要務,但也難免會遭受波及。”
唐代的科舉在整個選舉體系當中地位并不算高,初期僅僅只由考功員外郎主持就可見一斑。而考功員外郎僅僅只是從六品官職,這就意味著很容易受到上層政斗的影響。
經此一番風波,御史臺被調整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御史大夫崔隱甫已經成了滿朝集火的對象了。門下省則因為有了一個新宰相入朝,勢必也要發生人事變化。
至于吏部,作為尚書六部當中最重要的一個部門,如果不作出一番調整,那就等于沒有斗。
“所以接下來我也準備為九齡力爭吏部侍郎之職,若可成,則大有斡旋之處,若不可成,情勢恐怕仍然窘迫難免啊!”
張說接下來又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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