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個宋三娘已經是年老力衰,在洛北收養幾個女子,經營一所藝苑青樓,乃是新潭周圍屈指可數的風月場所。
日前元宵節他家堂兄弟們夜游,請了這宋三娘門下女兒同車游了幾條街,便花了幾十貫錢,出場費著實不低。
當聽到李嶷居然直接在這宋三娘家包了一座院子,張岱也驚嘆這家伙真闊氣,忍不住便問道:“宋三娘家一昔幾費?”
“怕得應試十年才足。”
李嶷先答了一句,然后又瞪著那再次往考場門口攬客的商賈狠狠道:“這賊奸商!來日若出選司、臨民于此,必系此奴于衙廨,問我文直幾何!”
感情這家伙當官就是為了在奸商面前抖威風。
不過當張岱聽到在那里住一晚上就得幾百貫錢時,也不免大嘆這些青樓伎館真是銷金窟啊。等到來年他出了選司到河南府來做官,也得去問問啥服務敢要這個價!
“去不去?”
李嶷見張岱默然不語,便又拍他肩膀詢問道。
張岱搖了搖頭,他倒挺想漲漲世面,不過之前王守貞事仍是搞得心有余悸,擔心在洛北瞎逛游再被北衙子弟敲了悶棍,還是等到科舉放榜有了結果之后再放松一下吧。
“無趣,無趣!”
李嶷見他拒絕先是抱怨一句,旋即眸光一轉便又笑語道:“知矣知矣,情傷未愈!不見去年人,淚濕春衫袖……”
他一邊唱著一邊又跑向了考場門口,準備等著邀請其他相識好友一起回去做香火兄弟。
你知道個屁!
張岱向這家伙背影豎了一下中指,然后便和丁蒼等人一起回了家。眼下雖然已經天黑、宵禁開始,但是舉子們可以憑著自己的場籍夜行,遇到金吾衛盤查以此示之,便能免于受罰。
回到家中,家人們多數也都在等待。張說讓張岱將兩篇應試的雜文默寫出來,然后自己便捧著品鑒一番,過一會兒之后便笑語道:“來日試策但能用心,不要偏題犯禁,事定矣!”
張岱聽到這話后也松了一口氣,雖然還有點擔心會不會被毒奶了,但對他爺爺的水平總歸還是有點信心的,于是接下來便放寬心懷跟家人們一起用餐。
吃過晚飯,張岱慢悠悠走回自己房間,人正微醺、通體舒泰,想到這段時間以來為了應試備考、不敢松懈,已經許久不知肉味,出考場時又被李嶷撩撥一番。
張岱瞧著榻旁跪坐、笑語家事的阿瑩越發的嬌艷可人,當即便將之扯入帷幄、一頓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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