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岱被拋在這里自是有些尷尬,眼見縣主目露詢問的望著自己,于是便將自己幾人合作的事情講述一番。
云陽縣主聽完后秀眉微蹙,凝望著張岱說道:“是我與世兄相處還不夠坦誠嗎?世兄既有錢事短項,不來告我,又去擾別家?”
這話若是往常聽來,張岱倒也不會多想,只是覺得心里暖暖的,但從河東王那里側面了解到云陽縣主有些霸道的性情,這會兒聽來便感覺怪怪的,總有種被包養了的感覺。
雖然縣主在錢事上助他頗多,而他也不排斥這種感覺,但事情還是要解釋一下,以免什么不必要的誤會。
于是張岱便又笑語道:“倒也不是因為錢事的短缺,而是因為這些事務做來少不了人力操持。我這里本錢充足,因恐數子將此目作游戲、不肯用心,所以才逼他們投錢共事、盈虧自理。
這茶園的建造,用時既長,未來還要牽涉大量人事,很是繁瑣,或還難免頻與官府交涉,所以才未預與縣主共事。”
“人事繁瑣,我倒不煩。但既然世兄自有計議和行事章法,那我便放心了。世兄智慧超群,凡所用計俱常人難及,若因錢事而虧敗不成,那就實在太遺憾了。”
縣主聞聽此言,臉色才又好轉過來,但很快又兩眼直視著張岱發問道:“世兄既與我兄城南同歸,一路上想必也暢言時事吧?他從小養尊處優、人皆恭維,言行或有荒誕,也請世兄不要介懷。”
張岱聞言后自是連連搖頭,言行荒誕的無狀宗王倒是沒見到,只見到一個被趕出家去、忐忑無計的惶恐少年。
“聽家奴報,方才來訪除郢國公,另有彭國公從子李林甫。我沒記錯的話,此徒似與世兄有隙?他來何事,可有面忤?”
略過這個話題,縣主又發問道。
張岱聞聽此言,精神頓時一振,相較而言,他與岐王家中的縣主要更熟悉,跟河東王則跟點頭之交強一點,所以在縣主面前倒也可以說的坦誠一點:“李林甫此徒表里不一,心懷奸詐,日前因平康坊宅地事……
今其負債巨萬,突然登門,禮重言甘,恐其所謀不淺。我與有隙,所言也難稱公正,唯將私計告于縣主,希望縣主于此節能加以防備,勿為碩鼠竊貨遠走。”
“世兄既以良言警我,又哪需細究公正與否!此事我記下了,他游歷門中則可,若欲引重貨而還,那是做夢!”
縣主聽完張岱的敘述,當即便沉聲表態道,旋即便看了看天色,而后又對張岱說道:“天色已不早,世兄今夜若不留宿,便且速去,否則恐為街鼓留宿坊曲別處!”
張岱聞聽此言,頓時老臉一紅,也不再多說什么,當即便訕訕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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