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還準備了其他的說辭,可是在面對韋陟這個拒絕的理由時也都不好再說出來了。在他而言,只是要買一座荒嶺而已,但是聽在韋陟耳中,怕不就是希望他們韋家家道中落、子孫蕭條?
堂中的氣氛一時間也變得有些沉悶,在默然片刻后,韋斌倒是對張岱造茶園的計劃比較感興趣,又開口詢問一些相關方面的問題,張岱雖然心情很失望,但還是耐心的作答一番。
正在這時候,外間又有韋氏家奴來報又有客來訪,乃是韋氏兄弟的堂兄,也是張岱的上司,太常少卿韋縚。
張岱聽到這話,便索性起身告辭,韋陟則又連忙說道:“張郎難得登門,旋來旋去太過匆忙,何不留用一餐?”
雖然說郇公家廚名聲在外,但茶園事宜乃是張岱籌謀多時的大計,在韋家這里碰了壁,心情正自失落,還需要更作思忖計議,哪還有心情留下來吃飯,便也沒有接受韋陟的挽留,仍是固辭而去。
于是韋氏兄弟又將張岱送出去,行至前庭時正遇到自外行來的韋縚。與韋縚同行的還有一名中年人,張岱瞧著有點面熟,一時間也沒想起來對方身份,只向韋縚見禮寒暄幾句,又請韋氏兄弟于此留步,然后便離開了韋家。
當再來到街面上時,張岱才又想起來,方才所見那名中年人似是薛王家一名家臣,今與韋縚同入韋家,這意味著什么?
他心念一轉,又神情復雜的回望了一眼韋家家門,也沒有心情再訪縣主,擺手帶領眾隨從們離開此間。
“張宗之何事來訪?”
韋縚在入堂坐定之后,先是有些好奇的問向韋氏兄弟。
“一些閑事罷了。”
韋陟只是隨口應了一聲,然后才又一臉笑容的向那與韋縚同興而來的中年人說道:“薛國令難得登門,今日一定要留此,容某兄弟款待一番!”
一場宴會結束后,夜色已經頗深,在將堂兄和那名薛國令安排進客房入宿之后,韋陟才又回到堂中,著員奉上酪漿,一邊淺啜一邊閉目養神。
“阿兄,真要與薛王家聯姻?”
韋斌也歸堂坐定,一臉猶豫不甘的望著韋陟詢問道。他兄弟年齡雖然相差只有幾歲,但韋斌卻自幼便習慣凡事聽從兄長的安排。
“你今已而立矣,卻仍未娶妻,若再無安排,我這兄長還有何面目迎對內外?唉,往年負氣閉門不出,卻不想累你錯過許多良緣。”
韋陟聽到這話后便長嘆一聲:“今日張宗之登門,本以為是他祖父重新得勢而網羅人事,或可借此給你邀一緋袍,再訪婚姻能更從容。卻沒想到此子名大而才虛,所作弄只是一些無聊閑事,倒浪費了我特意抽出半天時間來招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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