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回朝之后固然沒有了刀光劍影的兇險,各種人事紛擾卻讓人更加的局促不安,他也深刻感受到朝中有人好做官的道理,只可惜他卻朝中無人……
也不是無人,只是被他自己放棄了而已!假使當年他沒有拋棄英娘母女,只見張岱對阿瑩的寵愛和對英娘的敬重,哪怕他做不成正經的丈人,想也能夠獲得更多的扶植。
眼下的他跟張岱之間相處也不錯,幾名之前隨其歸朝的部下如今也在張家做事,算是彼此溝通的一個橋梁,但也只是不錯而已,很難獲得更加重要的幫扶,他入朝數年,盡管當直宿衛盡心盡力,官職卻全無改變。
且不說姜行威心中的懊惱牢騷,張岱帶著阿瑩在經過幾層防守后,很快就來到了北門所駐守的區域,這里也已經到了花萼樓外,但不巧的是駐守這一側門的正是老冤家葛延昌。
葛延昌先是看到了一身石榴裙、美艷不可方物的阿瑩,眸光頓時一亮,而當視線轉移到前方的張岱時,臉色便陡地一沉。
“來者何人?入此作甚!”
待到張岱行入近前,葛延昌便一步邁出,仰著臉垂眼問道。
他與張岱有奪妻之恨,還曾遭到張岱的凌辱打擊,面對張岱時自然沒有什么好臉色,盡管不敢在當直的時候大打出手、以免驚擾輿駕,但也不妨礙在職權之內刁難一番。
“左拾遺內供奉張岱,有事入奏圣人,兼拜惠妃!”
張岱在這里見到葛延昌,心中也不免暗呼晦氣,北門的值勤任務如何編排乃是絕密,他也探聽不到,平時偶爾也會撞上,固然不會鬧出什么大的糾紛,但這些家伙總是故意刁難,也實在壞人心情。
葛延昌接過張岱手中的符令后卻不仔細驗看,視線卻又向后方移去,眼神有些肆無忌憚的打量著阿瑩,口中則冷笑問道:“這奴婢誰人?有無通行的符令、召見的手書?”
張岱往前一步護住阿瑩,口中疾聲道:“只有口信,并無手書,葛某不信,可遣卒往惠妃處問詢!”
“北門做事自有章程,豈由爾徒差遣!”
葛延昌聽到這話又是冷笑一聲,他也不清楚惠妃有沒有召見以及張岱要入奏何事,倒是不敢太過放肆,但難得張岱來到他駐守的宮門請求通行,當然要刁難一番。
他視線一轉,抬手召來兩名甲卒,口中則笑語道:“今日南內特多閑雜人等,凡所出入皆需細致驗明正身,張某雖然有符令為憑,但是否深藏利刃仍需搜驗。還有這名奴婢,一樣也……”
張岱聽到這話后眸光驟冷,從身邊掏出一份籍卷快速遞給阿瑩,著其藏入衣袖內,轉又怒視葛延昌道:“葛某大膽!誰人教你苛辱侍官、窺察機要?你敢觸我衣冠,我必入奏圣人、徹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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