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郎能否攜著阿蘭同出?他、他常年在家,外人都還不知家有此徒呢。況且他耶便在對岸,往常已經難見,如今既知所在卻不往拜,實在有違孝行……”
劉氏小心翼翼的對張岱說道,同時將兒子推到了張岱面前來。
張岱大約能夠理解劉氏的想法,無非是希望她的兒子也能獲得一定的存在感。尤其張垍這個夫主在娶了公主后便直接搬去了公主府,偶爾回家一趟也想不起要關懷一下她們母子,現在還記不記得有這么一個兒子都不確定。
張岱在張家雖然也是庶出,但他母親武氏好歹也還有個出身,再加上他又是長子長孫,出生時也是受到了張家人一定的關懷重視。即便如此,隨著張岯這個嫡子嫡孫的出生,原本的張雒奴很快便也受到了冷落。
這劉氏母子在張家則就更悲催,張均、張垍兄弟都是一路貨色,他們甚至都沒遺傳到自家老子護犢子的性格,天性便是涼薄。
尤其張垍還娶了大唐公主,這就使得其家倫理關系變得更嚴肅,那真是稍有差池,可能連小命都難保。憑大唐公主們的尿性,真要看家里誰人不爽,可不會像之前的鄭氏那樣還要拐彎抹角的用巫蠱加害。
張岱本來不想干涉張垍家事,可劉氏見他沉吟不語,當即便又對兒子說道:“阿蘭,快給六郎跪下,求六郎引你去見你耶!”
阿蘭見狀便也連忙俯身作拜,張岱則連忙拉起這小子,有些無奈的說道:“好吧,我便引阿蘭去見阿叔。只不過,阿叔會是什么反應,便不是我能預料的。”
“妾明白、明白,夫主性情方正肅穆,不喜在外表露私情。只是、只是這孩兒思念他耶……”
那劉娘子又連連點頭說道,眼神中仍還有些期待。畢竟張垍也曾對她寵愛非常,將她養于別宅、生下一對兒女,又帶回家中,她是希望能憑著兒子再喚回張垍對她們母子的溫情。
張岱見狀便也不再多說什么,為免只帶著阿蘭一個小子過去略顯突兀,于是便又讓家人出去將別處游蕩的張埱和張岯一并召回來,叔侄幾人才又一起乘船向曲江東岸的皇苑而去。
“宗之你今天真是大出風頭,曲江周邊凡有口者,全都在贊頌你的才名!”
張埱滿臉興奮的說道,同時又提起手中一連串的香囊炫耀道:“我向各處宣告我是你叔,你才情如此高揚也有我的一份功勞,引得諸家女子紛紛投香表情,讓人應接不暇!”
“我阿兄文藝有成,那是自己的稟賦造詣。阿叔貪此為功,有些無恥了吧?縱然欺得一時,那各家女子若知阿叔你肄業于弘文館,這份愛戀怕也要無處寄托。”
張岯雖然也在外炫耀張岱是他兄長,但總還沒臉皮厚到說張岱的才藝是自己輔助教導,聽到張埱如此恬不知恥的誘騙良家,當即便忍不住譏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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