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清了兩人的關系后,尹鶴道,“好了爸,要不晚上你去二伯家蹭飯,我可能要跟哥們兒一起吃了。”
“我不去你二伯家,”尹老六心虛,“我自己對付一晚,明天就走了。”
“啊,怎么這么急著走,房子剛打理出來,您不住幾天嗎?”
尹老六笑道:“我回去接你媽過來一起住,她都不知道咱家現在過得是什么日子呢!”
尹鶴點點頭,“也好,我也想她了,那我讓大芳跟你走一趟吧,你這開車,我是真不太放心。”
這個老爹沒反對,身邊有個老司機他也放心些。
走前,尹存溫去甜安門瞻仰了瞻仰,很巧,又遇到了那個中原省一起看升旗的老頭。
“喲,老弟,你在京城住了這么長時間啊?”老六拉住那個小老頭白話起來。
“是啊,看病嘛,大夫說什么時候走才能走。”小老頭笑道。
“你媳婦兒的病怎么樣了?”
“好了,首都的醫生就是這個!”老頭咧著豁口的牙,舉起大拇指,“就是住賓館的錢太貴了,一天小二百了,我們老家三十就行。”
“是啊,前些年還有地下室住,那個便宜,現在都是一兩百了,”尹老六又問,“帶你媳婦看升旗了嗎?”
“明天上午的車,天亮前過來占位,看完嘍走到西站,正好啥都不耽誤。”
“那挺好。”
兩人告別后,尹老六又找館子吃晚飯,現在他是錢壯人膽,什么館子都敢進,全聚德總部都敢往里走。
雖然菜單上的價格都有點狠,感覺像是把他當成了外國人,但眼睛一閉,也就無所謂了。
吃完之后他還打包了一只。
本來是想著明天給家里那口子吃的。
可又一想,估計過一夜就不新鮮不好吃了,而恰好這里又離尹老二家不遠。
猶豫了一下,尹老六又買了幾斤最新鮮最貴的水果,伙同烤鴨,一起帶到了他家。
“二哥,你怎么看著不太熱情啊,也不迎迎我。”老六看到耷拉著大胖臉的尹存義,笑道。
尹老二:“嚶嚶嚶。”
還是小蔡有眼力勁,眉開眼笑地接過他手上的東西,“六爺,你不知道,老爺子感冒了。”
“啊,這么熱的地暖,怎么還感冒了?”
小蔡對答道:“屋里太熱,出門不注意加衣服,可不就容易感冒嗎,小感冒,已經好多了。”
尹存義擦了擦鼻子,肥臉嘟嘟的,“我還以為你發達了,都懶得來我這小院了。”
“是挺小,大鶴也買了個四合院,比老尹家老宅還大一倍多呢。”尹老六哈哈道。
“哎呦,我的心絞痛,我的糖尿病。”尹存義捂著胸口嚎著。
裝的一點都不像,尹老六也就放心了,“我明天就走了,你有空也回老家玩唄,連老大都在老家常住了,你回去他肯定高興,你們可是親兄弟。”
“他過年不回常山啊?”
“他不回去,讓小的都回來,”尹老六嘆道,“老大說他沒幾年了,不想再離開老家了,連醫生都是上門服務。”
“那是他兒子有錢,能擺譜,”尹存義回道,“不過跟你兒子沒法比,你兒子能在家里養個醫院。”
尹老六哈哈笑道:“我結實著呢,用不著!”
氣氛漸漸融洽,尹存義還吃了兩套鴨肉春餅卷,半個孜然炸鴨架,配的是牛欄山二鍋頭,尹老六只有眼饞的份兒,他開車,不能喝。
……
此時尹鶴也到了田螺姑娘家政保潔公司。
公司規模不小,一座寫字樓,二三層都是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