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川不是要替慕容瑾說情——這種貨色,抽死他都算他倒霉。
但玄機子這突如其來的"特許"太過反常,他不信對方會平白無故給自己這么大的特權。
他往前半步,語氣帶著幾分試探:“陳長老,玄機子首領為何會給我這份特許?我與他不過一面之緣,甚至算不上相識。”
陳岐山眼底掠過一絲深邃,卻沒正面回答,緩緩道:“我們首領做事,從不會無的放矢,自有他的深意。”
“呵呵......姜小友不必多心,眼下更該在意的,是西山附近潛藏的倭國忍者。”
“首領既特許你自行處置尋釁者,我想也是怕這些人擾了你的事,從而誤了追查忍者的要緊任務。”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地上的斷樹和金鏢,轉移話題道:“倭國忍族近期動作頻頻,小友要務必留意,有什么異常,可隨時通過唐冉聯系炎旅。”
說完,他對著姜小川微微點頭,身影緩緩融入晨霧中,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氣息,轉瞬便消散無蹤。
這時,執法隊的鐵鞭已經揚起,帶著尖銳的破空聲。
慕容瑾見狀,掙扎著想要爬走,卻被左邊的執法隊員一腳踩住后背,膝蓋重重壓在他的脊梁骨上,讓他動彈不得。
“啪!”第一鞭落下,鐵鞭上的倒刺刮過慕容瑾的衣服,瞬間撕開一道口子,血珠立刻滲了出來。
慕容瑾疼得慘叫一聲,渾身抽搐,卻被死死按住,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啪!啪!”
又是兩鞭落下,每一次鞭響都伴隨著慕容瑾的哀嚎,血痕在他后背迅速蔓延,碎布片和血珠濺落在地上的碎石上,觸目驚心。
執法者面無表情,每一鞭都落在規定的位置,沒有半分偏差。
這是常年執行刑罰練出的熟練度,也是對“規矩”的絕對執行。
姜小川看著眼前的場景,沒有半分暢快,反而心里更亂。
這時,他注意到身旁的唐冉臉色還有些不自然,心里了然。
難怪之前唐冉會問自己“是不是認識玄機子”,從見面時她應該就發現了端倪。
這種打破炎旅規矩的特許,太過反常。
姜小川抬眼看去,山道盡頭的炎旅總部方向,晨霧籠罩下,只能看到模糊的山影,心里空落落的。
這炎旅背后,恐怕藏著比倭國忍者更復雜的東西。
下山時已近深夜,京城的街道褪去了白日的喧囂,只有路燈在柏油路上投下長而淡的光影,偶爾有晚歸的車輛駛過。
姜小川走在前面,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血嗜,心里琢磨著玄機子的深意。
腳步一錯,他沒往騰龍公司的方向拐,反而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唐冉跟在后面,玄色勁裝在夜里幾乎要與陰影融為一體。
“你要去哪?!”
見姜小川竟然一路把他帶到跟倭國忍者碰面的地方,唐冉不由再次想起姜小川對她的戲耍,冷冷道。
姜小川回頭看了她一眼,路燈照在她臉上,襯得她本就精致的五官更顯妖孽。
尤其是那雙偏冷的眼,明明沒什么情緒,卻總讓人移不開目光。
“回我那不方便。你這模樣….…我手下的人連覺都睡不安穩。”
這話倒不是夸張。
騰龍公司里的武者,大都沒有女伴,見了好看的姑娘本就容易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