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川摸了摸鼻子,有點尷尬地解釋:“她……把你的勁裝當成那種……用來玩的制服了。”
“玩的制服?”
唐冉眉頭皺得更緊,眼神里滿是茫然,“什么是玩的制服?”
姜小川見她一臉茫然,顯然對“玩的制服”這種世俗概念一無所知。
心中不禁暗暗覺得她單純得有些可愛,也暗自猜測這女人究竟被圈在山上多久了,才會對這些市井之事如此懵懂。
“就是……”
姜小川搜腸刮肚,也想不出怎么跟這“冰山”解釋世俗的彎彎繞,最后只能含糊道,“總之就是誤會,我們換一家就行。”
唐冉沒說話,只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勁裝——這身衣服她穿了好多年,執行任務時方便利落,從沒覺得有什么問題,沒想到在這城里,竟成了“麻煩”。
所幸幾經周折,二人終于找到一家賓館入住。
其實對姜小川和唐冉這樣的武者來說,在野外露宿根本不算什么。
但姜小川骨子里始終認為,人終究不是野獸,需要一個遮風擋雨的私密空間。
這種對居所的執著,仿佛已經刻進了他的血脈深處——沒有屋頂的地方,就意味著危險與不安。
經過一夜休整,姜小川心中的疑慮不但沒有消散,反而更加清晰。
玄機子反常的優待像根刺扎在心頭,而身邊這位炎旅派來的"貼身護衛",更是讓他處處受限。
"得想辦法甩掉這個女人才行。"
姜小川翻身下床,心里有了打算,他要主動暴露行蹤,引蛇出洞。
逼那些潛伏的倭國忍者現身,從而盡快結束這場令人不快的盯防。
就在他推開房門時,意外發現唐冉就站在門外。
“別告訴我你在這兒站了一夜。”
姜小川扶了扶額,有種“甩不掉牛皮糖”的無奈。
這女人的執著要是用在對付忍族上,怕是服部半藏都得頭疼,可用來盯他,就只剩麻煩了。
“剛出來。”
唐冉的聲音還是冷冰冰的,聽不出情緒。
被姜小川打擾。她轉過身再度看向窗外,眼神里多了幾分神采。
看著她這副模樣,姜小川暗自松了口氣。
這時隔壁房間走出一對年輕情侶。
女孩穿著時髦的連衣裙,好奇地打量著唐冉那身玄色勁裝,與男友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這年頭還有人這么穿啊......"
女孩壓低聲音,語氣里帶著幾分嘲弄。
“這多刺激啊,下次我們也試試......”
“滾啦......”
“試試嘛.......”
二人聲音越來越遠,姜小川偷瞄了一眼唐冉,見她一臉淡定,也不知沒聽懂,還是已經到達了無悲無喜的境界。
他看了眼窗外已經開始熱鬧起來的街道,晨光中行人漸多,確實無人像唐冉這般打扮。
"走吧。"
姜小川忽然開口。
"去哪?"唐冉警惕地看著他。
"買衣服。"
姜小川說著率先走向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