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布先生,不必多禮。”葉天起身,親自將他扶起,溫和地笑道,“孤久聞先生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一番交談下來,葉天更是對張昭的才學,贊不絕口。此人,無論是對天下大勢的分析,還是對民生治理的見解,都堪稱大家。
而張昭,亦被葉天那遠超常人的見識、胸懷天下的氣魄,以及那禮賢下士的態度,徹底折服。
他本是心高氣傲之輩,連一方州牧陶謙,都看不上眼。但此刻,在葉天的面前,他卻生出了一種高山仰止,知己難覓之感。
“奉孝!”一番長談之后,葉天看向郭嘉,意有所指地笑道,“你覺得,以子布先生之才,可否入我軍師府?”
郭嘉聞言,亦是撫須一笑:“主公,以屬下之見,子布先生之才,不在我之下。入軍師府,綽綽有余。”
聽到這話,張昭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他“撲通”一聲,再次跪倒在地,聲音都有些顫抖:
“昭,一介罪囚,蒙殿下不棄,搭救于水火,已是天高地厚之恩!若能入軍師府,追隨殿下,為殿下略盡綿薄之力,乃是昭,三生有幸!昭,愿為主公,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
此刻的,
郭嘉看著張昭那副激動得難以自持的模樣,亦是撫須而笑。
他深知,眼前這位才學之士,乃是真正的當世大才。
其政治才能,放眼天下,能與之比肩者,不過寥寥數人。這等人物,若放在其他諸侯麾下,必被奉為上賓,小心翼翼地供著。
然而,在自家主公這里,卻是反了過來。這位連一方州牧都不放在眼里的徐州第一才子,僅僅因為得到了主公的一個召見機會,便激動得如同三歲孩童。
這,便是差距。
是尋常諸侯與自家主公那如同天塹鴻溝般的巨大差距!
“哈哈哈哈哈哈哈。
子布先生,你且安心。”郭嘉笑著安慰道,“主公素來求賢若渴,尤重內政之才。以先生之能,入我軍師府,乃是綽綽有余。更何況,主公早已從孔璋(陳琳)兄口中,得知先生之名,對先生亦是頗為看重,絕不會埋沒先生這顆明珠的。”
“當真?!”張昭聞言,更是大喜過望,“主公,竟……竟早已聽聞過我的薄名?孔璋,真我知己也!”
一時間,他心中的激動與感激,幾乎要溢出胸膛。能進入葉天的軍師府,與那些傳說中的頂級智囊共事,乃是他此生最大的夢想!
“奉孝先生,事不宜遲,還請……還請速速帶我前往拜見殿下!”
……
數個時辰之后。
郭嘉領著換上了一身干凈儒衫的張昭,來到了州牧府邸的精舍之外。
“啟稟殿下,郭嘉攜彭城張昭,前來覲見。”
“進來吧。”
葉天那平淡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從精舍內傳出。
張昭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緊張與激動,整理了一下衣冠,隨著郭嘉,緩步走了進去。
他抬眼望去,只見主位之上,端坐著一位黑發黑瞳、俊美得不似凡人的青年。他身著一襲簡單的白袍,卻自有一股淵渟岳峙、掌控天地的無上氣度。
豐神俊采,明儀神秀。
僅僅是一眼,張昭便在心中暗暗感嘆,這位傳說中的燕王殿下,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與之前那老朽昏聵的陶謙相比,簡直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難怪天下英雄,皆愿為其效死。
“草民張昭,拜見燕王殿下,殿下萬歲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