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柳月的臉龐被怨恨所扭曲,內心如翻涌的海浪,難以平息。她目睹那人的步步高升,心中怒火猶如烈焰烹油,熾熱難當。“憑什么?他究竟有何德何能,能享此殊榮?”她心中暗問。
若非與慕凡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柳月或許早已趨炎附勢,攀附這棵參天大樹。畢竟,慕凡所拜之師,乃是天須長老——宗門中頂尖的存在,實力深不可測,地位尊崇無比。
然而,慕凡曾當眾羞辱她,甚至欲置她于死地,這仇恨,已如磐石般堅固。
柳若塵的心態卻如靜水般平和,她淡淡道:“看來,他終于明白,放棄如此天賜良機是何等愚蠢。如今能迷途知返,也算是識時務。但若以為從此便能一飛沖天,那還真是癡心妄想。終究,還是要靠自己的實力說話。”
柳月聞言,眉梢一挑,喜色溢于言表:“姐姐,他如今天須長老的真傳弟子身份已定,日后定將非同凡響,成為宗門的中流砥柱也是指日可待。甚至,以天須長老的實力,助他開辟第十一峰也并非不可能。”
柳若塵未予回應,只是凝視著柳月,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我帶你離開家族,踏入宗門,是為了讓你見識更廣闊的世界,而非讓你借我的名聲在外為非作歹。如有下次,我定不輕饒。”
柳月身子一顫,對姐姐的畏懼讓她立刻低頭:“我明白了,姐姐。”
柳若塵接著之前的話題,緩緩道:“宗門只有十峰,想要開辟第十一峰,僅憑地位遠遠不夠,還需有實打實的實力。”
“競爭宗主之位,沒有實力便是自掘墳墓。即便有天須長老的扶持,也無濟于事。你以為其他長老會坐視不管嗎?”
“外有強敵環伺,內有暗流涌動,宗主之位,豈是輕易可覬覦的?”
柳月沉默不語,她深知姐姐心高氣傲,一直夢想著開辟第十一峰,但修為和積累尚顯不足,這夢想猶如海底撈月,遙不可及。
然而,她也知道,第一大宗圣堂宗的一位圣子對姐姐青睞有加,但姐姐卻因心高氣傲而拒絕了對方的好意。她曾親眼見過那位圣子,風華絕代,傲視群雄,當初來訪云炎宗時,就連宗主都親自出面接待,其地位可見一斑。
若是換作自己,定不會拒絕這樣的好機會。與那位圣子結為伴侶,從此之后,何人還敢對自己放肆?
即便慕凡有天須長老撐腰,也休想在自己面前囂張。地位和實力的壓制,足以讓他乖乖臣服。
君無天并未參加拜師大典,他實在不愿看到慕凡那張臉,生怕自己忍不住會出手將他斬殺。
而其他峰主,有的不在宗內,有的則持觀望態度,未做任何表示。對他們而言,一個小小的舉動都可能引發軒然大波。
或許在他們看來,慕凡即便拜天須長老為師,也不足以對他們構成威脅。他們十峰背后,哪個沒有長老的支持?而天須長老對他們的事情,始終保持中立,不偏不倚。
拜師大典對他們來說,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即便日后慕凡惹到他們頭上,他們也會看在天須長老的面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在他們眼中,君無天雖然表面霸氣側漏,君臨天下,但為了宗主之位,卻顯得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逾矩之舉,生怕得罪天須長老。這在他們看來,著實有些窩囊。
……
拜師大典終于落幕,眾人紛紛散去。慕凡則跟隨天須長老離開,踏上了新的征程。
對慕凡而言,好運似乎即將降臨。他萬萬沒想到,天須長老竟是玩真的,真的要收他為徒,甚至還立下了天地誓言。
既然如此,那便來吧!我慕凡豈是貪生怕死之輩?誰對我好,我便對誰好;誰若對我放肆,我定將他錘成肉泥!人生,就該如此霸道!
懸崖邊,白云繚繞,慕凡與天須長老并肩而立。此時,慕凡并未開口,他知道,這種時候,通常都是大佬先發表一番高見,給自己一些寶貴的忠告。
果然不出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