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火融長老修為雖高,但面對圣子,卻不得不低下身姿。圣子在圣堂宗,猶如皇子般尊貴,此番來訪,自然應由他這等長老接待。
然而,當一行人欲步入宗門之時,火融目光掠過那破損的石階,心中無奈暗生。若云炎宗能強盛如圣堂,又何人敢如此放肆?
那兩名守門弟子,羞愧難當,灰溜溜離去,心中滿是悲憤與自責。
周圍弟子圍聚,竊竊私語,目光皆聚焦于那金發男子。
“那便是圣堂宗圣子,一年前我曾見過,威勢無雙,令人敬畏。”
“圣堂宗為天下第一大宗,其弟子自然非凡。較之我宗君師兄,亦不遑多讓。”
“先前那九頭巨龍,你們可曾見?每一頭皆有地煞八重之實力,在我宗堪稱強者,卻在圣堂宗僅為拉車之用。”
“大宗之威,非同小可。我宗與陽靈宗之戰,若非圣堂宗插手,豈會輕易停歇?”
“此言何來?”
“我聽內門師兄所言,似是陽靈宗觸犯了圣堂宗之利益。”
“大宗一言一行,竟能左右兩宗之戰局。我云炎宗何時能至此境地?”
“你云炎宗這路面,實需修葺。較之我圣堂宗,真是天壤之別。我宗之處,金玉鑲嵌,美輪美奐。”圣子一路行來,滿目不屑,仿若置身于窮鄉僻壤。
火融笑而不語,接待大宗弟子,他已是駕輕就熟。此等言語,他早已習以為常。若換作天須長老接待,這圣子恐怕早已命喪黃泉。
內門之中,柳月心緒難平,興奮異常,牽著姐姐柳若塵之手,滿眼渴望:“姐姐,你若離開云炎宗,可會帶我同行?”
柳若塵望著妹妹,沉默片刻,終是點頭:“會。”
柳月喜出望外,忽又似想起什么:“姐姐,離宗之前,我想報仇。那人雖死,但秦山尚在。”
柳若塵默然,她心中唯有圣堂宗,云炎宗于她而言,只是羈絆。
“收拾一番,隨我去見圣子。”
誅天峰、中天峰、鴻帝峰,三大峰主閉門不出。昔日天須長老一掌之威,令他們顏面盡失。雖宗主出手修復山峰,但他們心中之恥,難以磨滅。天須長老于他們而言,如山般不可逾越。
圣子駕臨,他們更是不愿出面。那圣子高傲異常,仗著圣堂宗之勢,絲毫不將他們放在眼中。他們深知宗門弱小,面對強宗,無力抵抗。更聞圣子在圣堂宗中,并非最強,強者如云,令人難以想象。
大殿高臺之上,圣子端坐,目中無趣之色盡顯。
“火融長老,這些弟子修為淺薄,比試無趣。那獲勝弟子所施《乾元掌》,殘缺不全,竟還視為絕技。此功在圣堂宗,外門弟子亦不屑一顧。”圣子直言不諱,聲如洪鐘,似無畏人聞。
獲勝弟子面色青白交加,心中不甘,卻無可奈何,只得抱拳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