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時要塞,昔日繁華之地,如今卻成了一片廢墟。數道身影如流星般劃破天際,最終穩穩落在一塊巨石之上。當他們目睹這殘破景象時,臉上表情各異,宛如一幅幅生動的畫卷。
“大人……”一道身影匆匆趕來,跪伏在領頭男子面前,額頭汗珠密布,低垂著頭顱,聲音中滿是驚恐。
領頭男子,黑袍加身,衣袖中雙手隱匿,袍上烈焰花紋如火如荼,他波瀾不驚,宛如凡人,沙啞的嗓音卻讓人心弦。他緩緩開口:“說,發現了什么?”
“李崇遠大人……已遭人斬殺,劍魔、棍魔、刀魔,皆已殞命。”
此言一出,領頭男子身后的幾道身影明顯一顫,顯然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毫無準備。李崇遠,這位曾經的風云人物,竟然就這樣隕落了,六時要塞也毀于一旦,這無疑是天大的事情。
“死了……”領頭男子沉默片刻,猛然抬頭,目光如炬,望向遠方。他身形一動,化作一道流光,瞬息之間便停在了李崇遠的尸首旁。他伸出一只手,輕輕拾起那顆與尸體分離的頭顱,望著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聲音低沉:“我的弟弟,你怎敢就這樣被人殺了?你曾誓言要超越我,將我狠狠踩在腳下,如今怎能就此逝去?”
“姬影。”他輕聲呼喚。
“大人。”一道身影憑空顯現,氣息全無,若非親眼所見,根本無法感知到他的存在。他跪伏在地,靜待指令。
李崇淵靜默片刻,隨后開口:“查,到底是誰殺了我弟弟。”
“是。”那身影漸漸消散,最終化作一抹黑影,在地面上橫行,如箭般射向遠方。
“無論何人,我都將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李崇淵五指緊握,指節發出咯咯的聲響。
此時,后方等待的人群上前,“大人,此事需盡快通知宗門。能斬殺李崇遠者,絕非等閑之輩。那些隱藏在陽靈宗內的組織,絕無此等實力。”
李崇淵目光如刀,環視四周:“無論他是何人,都必死無疑。”
“走。”他一聲令下,眾人隨即動身。
另一邊,熊烈百等人帶著大批勞役,逃離了六時要塞,尋得一處隱秘之地藏身。水秀望著這些瘦骨嶙峋的同胞,不禁嘆了口氣:“隊長,我們如今該何去何從?想要將這么多人送離陽靈宗,談何容易。只是不知那位神秘人究竟如何了。”
熊烈百心中仍有余悸,六時要塞的那一幕幕猶如昨日重現。他沉聲道:“他贏了。”
水秀瞪大雙眼,難以置信:“隊長,你何以如此確定?那可是李崇遠,鎮守六時要塞的天罡強者啊!”
熊烈百搖了搖頭,分析道:“若他未贏,我們絕無可能逃離。李崇遠是天罡境強者,我們的速度再快,也逃不出他的掌心。我推測,他贏的可能性極高,甚至是百分之百。”
水秀張大了嘴巴:“不會吧?李崇遠可是天罡境強者,而他只是地煞境七重啊!如此巨大的境界差距,怎能將他斬殺?”
熊烈百再次搖頭,無法解釋,但他堅信,他們之所以能夠逃離,正是因為那位神秘人贏了。
“別想那么多了,我們趕緊走。六時要塞被毀,陽靈宗定會震怒。屆時,恐怕就是狂風暴雨般的追殺。”
此時,在某個隱秘的坑洞中,慕凡正在潛心修煉。他從李崇遠身上奪來的丹藥,已全部化為最純凈的藥力,融入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然而,這些丹藥所蘊含的藥力,對于他如今龐大的身體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
修為突破后,他體內的容量變得更大,想要達到飽和,需要更多的積蓄。突破地煞境七重,意味著他能夠凌空虛度、遨游天地,同時也開始凝練地煞法相。這所需要的力量,絕非一般。
“前行的路越寬,所需的填充物也越多。照此下去,若想以圓滿狀態突破至天罡境,究竟需要多少力量?”慕凡心中不禁有些擔憂。他如今每一重所需積累的力量,都已足夠讓許多人突破至天罡境了。而他,還只是地煞境七重。
想到六時要塞的現狀,慕凡知道情況不容樂觀。但他并不懼怕,反而決定繼續積累苦修值,待時機成熟,再出關闖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