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圖斯顯然不甘心就這么認輸,雖然戰錘猛烈的一擊非常沉重,但是對皮糙肉厚且達到精英級的超凡騎士而言并不致命。
他咆哮著掙扎著身體,意圖重新站立起來,但蘇離一直維持著熾血爆發的狀態,哪怕他雙臂額頭上青筋暴起,雙臂支撐著身體拼命的掙扎起身,甚至骨頭都在咯咯作響,但是壓在他背上的那只大腳就像是巨龍龐大的爪子一般,讓他怎么也無法掀翻。
三叉戟被壓在了他身下,他不論怎么掙扎都像是一條敗犬一樣狼狽。
直到計數完成,他也沒有重新站起來,于是裁判果斷判定其小局戰敗!
隨著蘇離收回腳,提圖斯第一時間跳了起來,抓緊了手中深藍色的三叉戟,雙目一片血紅的死死盯著蘇離。
想到剛才自己狼狽的模樣,他就憤怒到近乎失去理智,咆哮道:“我一定要殺了你這個雜碎!”
蘇離淡笑著說道:“你還是沒學會冷靜啊。說這種沒用的大話,除了顯得你無能狂怒之外,根本毫無用處。”
裁判走上前,伸出雙手將兩人推開,他對蘇離也很不滿,主要是蘇離的這個血脈能力影響范圍太大,他也被牽連進去,看起來很不光彩。
然后對提圖斯問道:“是否交付贖金,繼續再戰?”
提圖斯抬起拳頭狠狠的擦掉了嘴角的鮮血,雙目血紅的盯著蘇離,冷哼一聲:“小子,戰斗時間長著呢。我承認第一輪戰斗大意了,可是你也別得意!很多血脈能力的眩暈效果比你強多了,也不過是打個出其不意罷了。我只消耗了10秒的體力,而你消耗了10秒熾血血脈能力,往下打,我們走著瞧!25枚金王冠給你,我們勝負還沒定下呢!”
蘇離淡笑著拿出隨身攜帶的酒壺,然后喝了一杯恢復藥酒,笑著說道:“那你可要堅持住了,我的藥劑絕對足夠支持到你體力不濟。”
看到蘇離手里鎏金的酒壺,提圖斯眼角突突的直跳,他來到黑森領這么久,當然認識這種黑森領獨一無二的高級恢復手段。該死的烈陽教會騎士,真是奢侈的可恥、可惡!這意味著對方再度把狀態恢復到全盛的巔峰了。嫉妒讓他面目全非。
“第二局比賽,開始!”
在交付贖金之后,隨著裁判一聲下令,提圖斯這次就學精明多了,雙手架著三叉戟謹慎的望著蘇離,顯然是做出了一個可攻可守的姿態。
這個時候蘇離就算使用了熾血能力也沒有效果,他能夠以架槍勢進行反擊,這是許多騎士必學的對抗武藝。
就像提圖斯說的,騎士們的熾血能力五花八門,第一輪被打個措手不及的大有人在。但哪怕強如眩暈的一些能力,強大的精英騎士也能扛著三秒的眩暈時間,頂住對方的攻擊。
對這些身穿強大盔甲的騎士,想要幾秒鐘時間就殺掉它們并不是一件易事,哪怕是掄起戰錘朝著對方頭上砸,也不一定能夠擊殺。畢竟這些騎士在身穿完美級振金符文戰甲的時候,是真的能夠硬抗住加農炮炮彈的轟擊而不死,繼續站起來戰斗。
這也不全是超凡騎士如此,如果看過英法騎士之間的戰斗,雙手劍都很難破防,阿金庫爾戰役,法軍重騎兵在雨后狹窄泥濘的戰場上沖鋒紛紛墜馬,在泥坑里幾乎無法反饋,這種情況下英軍對法軍騎士都沒辦法快速擊殺。
更何況眼下這個競技場比賽中不能攻擊對方的頭部、頸部。所以想靠一兩個熾血能力就贏下一場比賽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不過這個不可能是對其他人而言的,肯定不包括蘇離!
看到提圖斯謹慎的防御姿態,蘇離露出一抹笑意,問道:“你不是要殺了我嗎?到底來不來,你不來我過去了?”
話音未落,蘇離就猛然而動,身上爆發出了熾烈的紅色火焰,身形快到幾乎留下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