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陳榮山正一手抱著個陶罐出來,兩個陶罐造型相似,都是細口大肚,卻是一大一小,大的那個有五六十斤的容量,小的那個只有十斤左右的容量。
陳榮山將兩個陶罐放在桌上,將大陶罐的蓋子揭開,手掌在罐口上方輕輕扇了扇,笑道:“你聞聞。”
一股濃烈的酒香撲鼻。
“好香。”
陳榮山抱起陶罐,一線琥珀色的酒液注入耿煊身旁喝完姜水后的空碗中。
當碗中酒液約有二兩之時,陳榮山停了下來,對耿煊道:“你把這酒喝了。”
“這是……”看著碗中琥珀色的酒液,濃香撲鼻,耿煊輕聲道。
“這是虎骨鹿參酒,全都是頂好的材料,若是去外面買,一兩銀子一兩酒,都不一定能買得到!”
耿煊點點頭,端起陶碗,將碗中酒液飲盡,一滴不剩。
本以為這般飲酒,喉嚨的壓力會很大,卻沒想到入口意外的順滑。
酒液入腹之后,耿煊更是感到似有一股溫熱氣流從腹部向周身擴散。
那一直糾纏著他的饑餓感和虛弱感也消失不見,被二兩酒給“澆滅”了。
耿煊看向陳榮山,一臉驚喜的道:“這就好了!”
陳榮山一邊將酒往小罐里倒,一邊道:
“這是假象,身體的虧空哪能這么快就補回來?
你以后每天早晚各飲二兩,少則五日,多則十天,身體的虧空就能徹底補回來了。”
“這次你意外突破,倒也不算虧,不過以后就別這么折騰了。
我還是那句話,練功要適度,過猶不及!”
“身體恢復之前,鐵皮功你就暫時別練了。
不過,有這酒撐著,鐵砂掌倒是可以照練不誤,但也要注意休息。
身體恢復之后,隔天飲一兩保持狀態即可。”
陳榮山如老媽子一般絮絮叨叨的叮囑著,又將倒滿酒液的小罐封好,遞給耿煊,“拿著。”
耿煊連忙推辭:“陳叔,這也太多了,這酒如此珍貴,您勻我一兩斤就可以了。”
“哪那么多話,讓你拿就拿著。”
“那……我……”
“廢什么話。”
陳榮山直接將酒罐塞到耿煊懷里,“小心拿好,雨夜路滑,可別摔了。”
耿煊也顧不上其他,趕緊小心將酒罐摟入懷中。
陳榮山順手將斗笠戴在耿煊頭上,將蓑衣披在他肩上系好,拍了拍他肩頭,“我就不留你了,好好調理,酒喝完了就過來拿。”
“啊?!”耿煊驚訝的扭頭看向他。
這陳叔待我是不是好得有點過分了?
陳榮山道:“這酒本來就有你的一份。”
“啊?”耿煊一臉懵懂。
陳榮山又在他肩頭拍了拍,搖頭嘆了口氣,道:
“你還不知道吧,這壇虎骨鹿參酒,最重要的虎骨便是你爹提供的。
當時就說好了,成酒之后咱們兩家一人一半。
卻是沒想到,他竟是沒有看到成酒的這一天!”
耿煊默然。
“這酒對淬體煉皮的修煉者最是有效,你爹為了得到合適的虎骨,那一次也是差點把命丟在赤烏山……他這么做是為了什么,我想你應該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