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香氣已在周遭彌漫,酒菜開始上桌,老殺材主動擔起了分筷的職責,抓著一大把筷子,一人一雙的發了下去。
“吃吧。”
等他一聲令下,一雙雙筷子就在桌上快速往來穿梭。
年紀大,所以胃口不好?
同為老人,見薛家模樣,情緒低落,所以沒有胃口?
不存在的。
那風卷殘云的氣勢,若非有耿煊代勞,陳小鈺甚至都很難吃上幾口熱乎的。
“你們在這里呀。”一道聲音在身后響起。
“阿娘。”正啃著骨頭的陳小鈺高興喊道。
卻是她母親終于得暇,過來看看女兒,因為長時間在灶膛間打轉,加之天氣又熱,臉頰紅通通的,渾身都在淌汗,雖然看上去濕漉漉黏糊糊的,卻散發著勞動之后所特有的健美。
按理說,以陳榮山的能耐,這種除了換來一身勞累,沒有任何回報的活動,她是完全可以拒絕的。
但在坊中人的觀念中,這種集體活動,和你家中財多財少無關,你若推拒不參加,便是自絕于整個群體。
要不了幾次,就會很自然的被歸入“外人”之列。
何況,看她這狀態,明顯并不排斥,甚至有些享受。
見女兒從凳子上跳下來就要往懷里撲,她趕緊躲開。
對耿煊道:“煊哥兒,吃完飯后你們自己回去就好,薛阿婆癱在床上無人照顧,我晚點再回來。”
她交代完就走了,一個老者卻盯著她豐盈的后臀舍不得移開。
“啪!”老殺材一筷子狠狠敲在他腦袋上,一邊與一根排骨較勁,一邊嘟囔罵道:
“老東西,都這年紀了還改不了好色的性子。”
挨了一筷的老者也不惱,搖頭嘆道:
“這怎能叫好色呢?我是替我兒子可惜,怎么就讓陳榮山這狗東西撿了便宜?”
“哎,這個曾柔……可惜,可惜。”
陳小鈺、耿煊兩人同時停了下來。
陳小鈺是聽見有人罵她爹,原本還認真干飯的她當即瞪眼看著對方,兇巴巴的。
耿煊卻是有些驚訝,“曾柔?”
老殺材瞥了他一眼,呵呵道:“你不會連她名字都不知道吧,我看你嬸子嬸子叫得挺親熱啊。”
“哎……”
……
吃完飯后,耿煊并沒有多留,帶著陳小鈺就回家去了。
下午沒有別的安排,依然是陪著陳小鈺玩些無聊游戲。
直到下午四五點鐘左右,曾柔才回來,還給耿煊兩人帶了飯菜。
看她牽著陳小鈺回到她家院中,耿煊也終于松了一口氣。
在家帶孩子,真的比挖一天洞都還累啊!
連續耽誤了兩天,次日天才蒙蒙亮,耿煊就提著兩大包裹出了門。
等到落日西斜,天色再度只有微微亮的時候,耿煊這才空著兩手,一身疲憊的返家。
打開院門后正準備進屋,忽然停住了。
卻見自家那破舊的院門后,一團小小的身影蜷縮在那里。
耿煊心中嚇了一跳。
“陳小鈺?!陳小鈺?!”
說著的陳小鈺迷迷糊糊醒來,揉著小肚子,對耿煊可憐巴巴的道:“啊,睡著了,好餓呀。”
耿煊問:“你阿娘呢?”
陳小鈺道:“去薛婆婆家了。”
在看到陳小鈺的第一眼就覺不妥的耿煊,聽了這話當即汗毛倒豎,忙問:
“什么時候?”
“唔……”陳小鈺想了想,道:“就在我午睡醒來后不久。”
耿煊豁然站起,只覺一股股若有實質的電流在頭皮中瘋狂流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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