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仇恨的本質是「建設」而非「毀滅」。
它是一個需要巨大勇氣、智慧和耐心的系統性工程。
但這條路,也許數千年之后,才能初見成效。
“聯盟也有自己的長期規劃,的確,那樣很漫長。僅僅是這一次的試驗,就需要巨大的勇氣。”
流螢也明白了臨淵要表達什么。“那世界何時鑄劍為犁?”
“不知道,但一定會實現的。”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斗爭,而斗爭會升級演化為戰爭。
戰爭是暴力對抗的最高形式。
和平孕育戰爭,戰爭孕育和平。這是一個自文明誕生以來,就一直沒有改變過的循環。
“至少現在,殺伐不可避免...”
「焦炎地窟」,考古學派蝸居的狹小空間之中。
一個步離人老者對著氣喘吁吁的蒼月說道。“因此,步離人毫無未來可言。”
“仙舟人不會放過我們的,尤其是狐人。”
“換位思考,血海深仇可不會這么簡單就結束的。”
大部分考古學派的人對第三個問題的回答都極為悲觀。
至于第二個問題,知曉真正的歷史后,會去做什么?
臨淵給了蒼月一張「光錐」
光錐名稱:「同一片草原」
光錐描述:「他們曾共享一片無垠的草原,脊背貼著脊背抵御寒風,指爪與絨尾在篝火中投下相似的影子。他們咽喉深處,曾顫動同一支歌謠。」(感謝六月六女士的友情贊助)
“我們曾用同一種步伐丈量草原的邊界,直到那一天的到來....”
“自我捏造的虛假歷史,成就了如今的我們...”
也許,正是這樣的記憶,讓「考古學派」的人對仙舟充滿了恐懼,尤其是對仙舟的狐人。
所以說,他們才對步離人的未來感到無比的悲觀。
三次的豐饒民戰爭,最近的一次才剛剛過去多少年?
不到30年。
受害者的創傷權重高于加害者的悔悟!
狐人,絕對不會原諒!
即便步離人自毀證道,仙舟仍因歷史傷痕拒絕他們。
“那...我們回去吧...6”
得到了答案的蒼月感覺自己的心跳在加快。
毀滅已成定局?
“不...”
凱恩按住了即將離開的蒼月。
“你這樣,毫無意義...”
蒼月愣住了。
這是凱恩第一次對她的決定和行為提出意見。
以前都是她說啥,凱恩就點頭,她干啥,凱恩就跟著干啥。
“不要做無意義的事情,你需要像以前一樣。”凱恩依然是那副活著就行,死了也無所謂的‘淡定’樣子。
人首先「存在」,而后定義自我。
敘古拉iii的步離人,罪裔的身份先于存在。
穴居族群咱就不說了,毀滅是注定的。
而深海部族壓制自身的暴力,否認自身的本能,將過去罪行固化為不可變的本質,相當于是否定了自己的未來。
而蒼月之前的行為,試圖挖掘歷史的真相,雖然那歷史可能是構史。
但她是想要通過歷史來定義步離人新本質——從“戰爭罪裔”變為“真相追尋者”。
這一行為才是聯盟想要看到的。
從罪土之中生長,不應該以眼淚,而是以果實來回報欠下的債。
哪怕這個果實羸弱不堪。
因為道德價值存在于行為動機本身,而非結果。
“那...我們目前能拿出什么?6”
“菌絲神經網絡......”
一名步離人老者說道。
“但...那個已經不屬于我們了6...”
咔咔咔...嘎吱
就在這時,房間的一面墻壁出現了「生物化」的狀態。
巖石構成的墻壁像是新鮮的血肉一樣蠕動著,最后凝聚出了一張人臉。
臨淵:“我沒有搶東西的習慣,想要就來拿。”
隨后墻壁恢復正常。
有那么一瞬間,臨淵覺得自己更像是豐饒孽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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