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緣喝過凝神藥劑的魔法師,源源不斷在領空和地面撕開無數空間裂縫,迫使鬼族掉入被亂流擊殺。
一名明顯剛脫離幼崽年紀的魔法師,操縱著手中的投射器。
銀筒飛速旋轉,鎖定一只俯沖而下,打算沖擊族地屏障的高辛鬼。
食指摁下,目標所在的空間瞬間扭曲。
高辛鬼連同背上的指揮,如同被無形巨手揉捏成紙團,在喀啦喀啦聲中化為粉末。
等到第一波鬼族正式接觸屏障,其中一名族地邊緣的魔法師大喊:
“快啟動羅羅鳥的口水!”
領空中,突然出現數個毫無攻擊性,負責噴灑液體的道具。
無數淡黃色的粘稠液體稀稀落落,全部傾灑在地面鬼族身上。
覆蓋著厚重骨甲的鬼族,粘液沒有觸碰皮膚。
感覺這些液體有問題,但等了幾秒鐘也沒有見效,于是它們毫不在意的繼續向前推進。
但身上沒有護甲的鬼族,幾秒后立馬意識到不對。
癢!
好癢!
全身上下,不管有沒有沾染過粘液的皮膚,全部瘙癢難耐。
這種癢仿佛是從骨髓透出來,讓它們想剝開皮膚,將骨頭拿出來,狠狠刷一遍。
它們顧不得繼續進攻,全部停留在原地瘋狂打滾。
但后面不斷向前推進的鬼族,宛如絞肉機。
不進則退的它們當即成為踏腳石,被碾壓成肉泥。
體型較大,無法一時間被推倒的鬼族,則充當魔法師族地的特殊防御,臨時擋住后面鬼族的進攻。
最后方,幾個魔法師動作麻利地將一個個拳頭大小,散發刺骨寒氣,不知用什么礦石制作的紫色小球,塞進預設在地面的發射孔中,砰砰砸向每一個鬼族數量密集的小團體。
極寒地凍氣瞬間蔓延,將它們的肢體凍化,脆化。
直到嘩啦一聲,被后面的鬼族撞碎。
大多數負責守衛族地的魔法師不在。
剩下制造道具的魔法師,只能使用層出不窮的機關和道具,試圖阻擋鬼族的進攻。
空中不斷有翼類鬼族被無形的力場撕碎,或墜入突然張開的空間縫隙。
地面上,鬼族大軍在雷暴區、凍結的陷阱、強酸噴霧、重力塌陷區,甚至能短暫扭曲心智的音波道具中艱難跋涉。
每一步都踏著無數同伴的尸骸。
族地外圍,尸體層層疊疊,堆積如山。
污血匯成小溪,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如果不是自從魔法師族地建成后,族地防御屏障幾乎凝結了幾千年來,所有煉制道具魔法師的全部心血。
如此數量的鬼族,不出五個數,就會踏足屏障內的土地。
操作道具的魔法師喘息聲越發粗重,感覺心在滴血。
耗費精力和體力,他們不在乎。
但消耗這么多道具,他們是真心疼啊!
但不管他們如何拼命阻擋,絕對的數量和悍不畏死的瘋狂,正一點點消磨族地的防線。
道具并非無限,操作需要時間,精準需要精力。
鬼族的浪潮在付出了難以想象的沉重代價后,仍然緩慢的,但無可阻擋地向前推進。
它們用尸體鋪路,用鬼氣抵消部分陷阱。
鬼族精英甚至把高階鬼族主動推出去,用于消耗道具。
象征著族地牢不可破的防御和屏障,上面刻畫的能量線條,在鬼族步步緊逼的陰影下,似乎也黯淡了幾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