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鴉雀無聲。
但李顏的裝逼還遠遠沒有結束。
如果前邊的這些內容姑且還在大家的接受范圍內,下邊的話則是讓他們從贊許佩服的心態轉為變為敬畏乃至恐懼了。
“關于玉簪主人,我還真有點故事可以講。洛城定陽縣縣志曾記載,嘉靖八年,縣令夫人盡捐身上財物賑災,包括了一根玉簪,所謂‘玉色溫潤,可照人心’。縣志上邊還有插圖,感興趣的各位不妨找找,在2005年由洛城文化研究院出版的《洛城縣志全集》第六卷《定陽》第三冊第十六頁。”
大家光是找圖都費了好一陣功夫,第一個找到的人驚呼,“一模一樣!”
其他人紛紛湊上去,然后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位縣令,就姓馮。”
大家雞皮疙瘩又起一陣。
“后邊的故事就是我的腦補了,當年捐簪子,自然是去當鋪換了錢財,又拿錢財換了糧食,救濟定陽縣災民。或許后來馮氏后人又花錢把簪子贖了回來,一直流傳到了上世紀七十年代,但因為舉家搬遷,忘了簪子,我們今天才會在拍賣場看到它。”
李顏看向周云林,“這才是這根玉簪該被傳頌的故事,關乎歷史變遷,關乎傳承,關乎一顆愛民之心。”
所有人都愣住了。
“怪……怪物嗎?”臺下的專家甚至要以為李顏配合主辦方演戲了。
誰他媽能連洛城定陽縣縣志都記得啊?
神經病啊!
這他媽詩人握持!(是個梗,“是人我吃”形容對方不是人,令人忍俊不禁)
“所以,起拍價還是一萬嗎?”
周云林率先反應過來,“對,不改,不改。”
“我出五十萬。”李顏說道。
臺下逐漸回過神來,小小的議論四起,但沒有一個敢出價的。
那邊的拍賣官也反應過來,快速走完程序,把這根簪子五十萬塊拍給了李顏。
李顏掏出卡現場一刷,一手拿著簪子一手拉著韋韻之就瀟灑地跟拍賣場的各位說了拜拜。
留下好幾十個被震撼得無以復加的人。
其實韋韻之也被震撼得不輕。
“顏,”她直到走出旋轉門才反應過來,剛剛李顏就這么跟買個飾品一樣買了個拍賣品,還是個明代的玉簪,“你買這個簪子,是看中它的故事嗎?”
“今天,我給這個簪子賦予了一個新的歷史價值。”李顏一邊說著,一邊將韋韻之的頭發簡單挽起來,將簪子扎了進去,“2013年12月15日,李顏將發簪送給了韋韻之。”
“很了不起的歷史意義,要寫入史書的。”女孩驕傲昂首。
“像這樣裝逼爽嗎?”
“爽!爽到天靈蓋了!”
“四百多年前某個工匠刻下最后一刀時,應該會盼著有人能懂他的得意。”
女孩似懂非懂地點頭,眼睛格外亮晶晶。
“恰如此時此刻。”
少女心里被什么東西擊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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