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商業街。
不遠處的一座偏僻高塔之上,衛宮切嗣用望遠鏡盯著在霓虹燈光下賣力勞作的兩名servant。
兩位優秀的騎士一個拿著兩把刷子刷油漆刮膩子風生水起,一位拄著焊槍做電焊搞切割不亦樂乎,強大的體質讓兩人工作效率和質量比普通人高了數倍,可謂天選打工牛馬。
然后?沒有然后了。
什么特別的事都沒有發生,如果不算因為表現過于出色得到一大堆慰問品,以及不少大爺大媽希望給兩位英俊的騎士安排相親的話。
衛宮切嗣:……
本以為他們是接到caster指示秘密進行某種任務,因而監視兩人一舉一動的衛宮切嗣感覺自己是在和空氣斗智斗勇。
無法理解,兩名強大戰力被派去做義工,caster的行動太反常了,真的只是將圣杯戰爭當做游戲嗎?
衛宮切嗣不知為何感到莫名的煩躁和不安,他默默放下望遠鏡,使用對講機和久宇舞彌聯絡。
“一切都順利嗎?”
“已經來到了冬木市的警局,放倒兩名看守警察,劫走了雨生龍之介,不過他手上并沒有令咒……”
衛宮切嗣并不驚訝,緩緩開口:“caster第一次現身的時候手背上就有三劃令咒,考慮到收服lancer和berserker后他的令咒的數量也隨之增加,他應該具備轉移令咒的能力,最初三劃令咒就是從雨生龍之介手上篡奪的。”
“不過不要緊,提供他靈基現世魔力的還是雨生龍之介,就算是caster,也沒辦法做到自己給自己供魔。”
情報的來源是愛麗絲菲爾,更具體一點是她身上的竊聽器,衛宮切嗣早早就在人造人身上裝上了。
這點連愛麗絲菲爾自己都不知道,畢竟只有連本人都不清楚的秘密才有可能瞞過敵人。
不過白天的時候,貌似caster對愛麗絲菲爾做了什么讓她陷入昏睡,被扶進客房后,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聽到聲音了。
“切嗣,接下來怎么做,需要我就地解決雨生龍之介嗎?雖然沒有archer的單獨行動,但caster職介的話或許也有暫緩停留現世的能力,早點動手就能早點把他送回英靈殿。”
久宇舞彌的聲音有些和衛宮切嗣一脈相承的冷靜和漠然,她曾被衛宮切嗣所救,也認可他的理念,所以會全身心幫助他。
她是衛宮切嗣滿足欲望的情人,也是他執行任務時的僚機,既能暗殺、下毒,也能偵查、狙擊,每種技能都學得了“魔術師殺手”的幾分味道。
“不,我要借助caster對付其他servant,archer是明確很強的servant,rider的寶具還不知道是什么,或許也不弱……還有saber,現在的saber毋庸置疑在所有servant中都可以爭奪第一的位置。”
衛宮切嗣語氣淡漠,將最終要處決的目標名單中加入了saber。
他本來就想在最后讓saber自裁的,不過本身有著“a級對魔力”的saber魔抗驚人,恐怕至少要兩枚令咒才能完成自裁。
再考慮之后戰斗中可能要用到令咒輔助saber填充魔力,令咒數量壓倒性的不足,尤其是在saber取回劍鞘之后。
取回劍鞘后的saber已經一定程度上掙脫了master的限制。
“遙遠的理想鄉”一旦解放就會生成五大法也無法干涉的防御結界,令咒的效果理論上也不會對劍鞘里的saber起效。
而就算沒有解放,僅僅只是存在體內,劍鞘也能給saber提供超高速的恢復和驅散,除非瞬間死亡或者魔力耗盡,否則saber可以說是不死之身。
如此一來,命令saber自裁都極有可能失敗,隨后他就得承受一位失去限制手段、能抽取他體內魔力、接近不死之身,擁有超高面板和對軍寶具的超強servant報復。
最好的設想是caster和saber進入決賽圈,兩敗俱傷之時,他先解決saber,再處決雨生龍之介,讓油盡燈枯的caster無力停留,直接回歸。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