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宇舞彌的聲音從對講機另一邊傳來,帶上幾分遲疑:“對了,切嗣,愛麗絲菲爾已經失聯很長一段時間了,她沒事吧?”
“沒事,saber不會讓愛麗受傷。從我的魔力并沒有被大規模消耗,可以判斷她和caster之間并沒有發生激烈的戰斗……”
不如說,saber對他魔力的汲取少得可憐,聯通servant和master的魔力通道就像個擺設,反饋過來的狀態卻好得不可思議。
衛宮切嗣對這樣不明朗的現狀感到煩躁,他將手插進頭發捋了捋,再次看了眼埋頭苦干的兩名servant后,估計兩人短時間不會有什么多余動作后打開竊聽器的聲音。
已經快天亮了,不知道那邊有沒有什么變化。
嘈雜的電流聲響了幾聲,遠處安裝在愛麗絲菲爾衣服上的竊聽器將所處環境的聲音轉化為無線電波,再經接收器轉換,合成聲音。
輕微的聲響傳來,似乎因為距離問題聽得并不真切,衛宮切嗣慢慢皺起眉,什么情況才會讓衣服遠離主人?
他湊近接收器,仔細聆聽另一邊的聲音。
得益于尚未天明的環境,即將離開的夜色寂靜無聲,以至于細微的聲音并沒有干擾項,雖然微小卻足夠真切。
武器鍛造聲聲聲入耳,只聽著就能聯想到鍛造工廠里的鐵匠是何等勤勉努力,毫不懈怠的工作。
指導新手的老師傅陸克顯然對愛麗絲菲爾的手藝看不上,手把手進行教學,看似是優秀的員工關懷,實力要求卻很嚴格,一旦出錯就會換來毫不留情的呵斥。
初入職場,的新人哪里受過這等委屈,沒被說兩句就眼睛泛紅,失聲痛哭,奈何陸克對這種裝腔作勢不屑一顧,哭得越狠罵得越兇,罵得越兇哭得越狠,直接成為了惡性循環。
愛麗絲菲爾連著換了幾套黑的、白的、紅的等等工作服試圖博得同情,但不僅沒換來安慰,反而得到了變本加厲的言語羞辱,鋪天蓋地的質問聲。
衛宮切嗣木著臉一言不發,直到聽到某個涉及他的問題,以及愛麗絲菲爾真情流露的回答后,默默關掉接收器。
夜色中魔術師殺手的臉色格外平靜,看不出有任何異常,但點燃尼古丁時不斷顫抖的右手將他出賣。
砰!
打火機被摔在地上,撞出一閃而過的火花,衛宮切嗣眼眶通紅,牙齒咬得錚錚作響。
他不是沒考慮過愛麗絲菲爾遇到這種事的可能性,但真正發生時還是讓他成功破防。
“卑鄙!saber你到底守護了些什么,caster……你妄為人類史上的英雄!”
難怪lancer和berserker會選擇這樣的主人,根本就是同類相吸,一群卑鄙無恥的混蛋。
他就算有情人也沒有破壞別人家庭啊!
良久之后,衛宮切嗣深吸一口氣,將憤怒壓下。
畢竟是自己派愛麗絲菲爾過去的,他沒辦法責怪誰,而且比起被綠什么的,還是奪取圣杯,拯救全人類更重要。
“舞彌,把雨生龍之介安置好,幫我聯絡遠坂時臣。”
“明白。”
…………
“迪木盧多,你有沒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就像有什么不好的事發生了。”
天光乍破之時,懲罰結束的兩名servant終于可以返程,一路上蘭斯洛特心神不寧,莫名的感覺慌得厲害,終于忍不住問了一嘴旁邊的同僚。
“沒有啊,甚至覺得挺愉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