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花,女人還是女人,巧笑倩兮的女人端著酒愕然望著他:“帥哥,你怎么了?”
洪大師畢竟是術數高手,無比確定他中了招。
精血無用,說明布陣人的段位高出他太多,不可力敵。
咽了一口唾沫,洪大師顫聲道:“不知道是哪位朋友和洪某開玩笑?洪某還有要緊事,請朋友行個方便。如洪某無意中得罪朋友,請明示,洪某必定負荊請罪。”
周遭依然一片死寂,沒有任何聲音回饋。
洪大師咬了咬牙,打開腳邊行李箱,抽出桃木劍,拍了一張符箓在劍身之上。
他高舉木劍,挽了一個奇怪的劍訣,將中指血液涂抹在符箓上,臉色猛然一白,接著大喝:“太公在此,諸邪退散!”
劍尖兒所指方向,狂風卷起,夜店的景象如鏡子般轟然破碎。
洪大師的表情驟然僵硬。
夜店還是夜店,但卡座內只有他一人。
正前方六七米,舞臺中間,高陽端在在高背椅中,翹著二郎腿似笑非笑看著他:“洪義絕,剛才玩的開心么?”
高陽身后站著紙醉金迷的新老板李洪,以及李洪的十幾名馬仔。
他們將高陽拱衛在中間,凸顯其尊貴身份。
“高陽?你?”
洪義絕震撼莫名,瞇起眼睛緩緩道:“是你布置幻陣?”
“嗯。”高陽微笑點頭。
“我什么時候中招的?”洪義絕表情震撼萬分,畢竟他對自己的幻陣能力頗為自負。
沒等高陽說話,洪義絕一拍腦門,驚呼道:“我進來的時候,就已經中了?對不對?”
“看來你還不傻。”高陽冷笑道。
洪義絕顫抖了一下。
以他在幻陣一道的造詣,竟然毫無知覺的中招,這高陽到底是什么水準?
“你是什么人?”洪義絕厲聲道,“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何破我煞局?”
高陽冷笑道:“你這種敗類,難道不是人人得而誅之?更何況你還用幻陣坑我,更是不能饒你。”
“小子,你知道我是誰么?”洪義絕壓下心中震駭,厲聲大吼。
“那你知道我是誰么?”高陽冷然道。
“小子,我是連山集團的術師!你既然也是術師,應該知道連山集團的份量!”洪義絕怒道,“我們可是玄天會門下!”
高陽歪著頭,一臉不屑:“李洪。”
“在!”
翠玉閣老板李洪微微躬身。
高陽指尖兒朝洪義絕一點。
“打!”
李洪暴喝一聲,身后十幾名手下圍住洪義絕拳打腳踢。
洪義絕固然是術數一門的高手,但身體素質一般,根本經不住眾人圍毆,很快就被揍的鼻青臉腫血液迸濺。
他慘嚎不已,卻死不求饒。
高陽面無表情看戲。
今天上午如果不是他及時醒過來,他和玄靜瑤很可能一頭栽進河里,洪義絕存了殺人的心思,這能輕饒?
洪義絕怒吼道:“這個仇就算結下了,你們承受不起后果!”
“惹你的后果很嚴重?”高陽笑道。
“你敢讓我打電話么?”洪義絕的聲音從人縫兒中傳出。
“叫連山集團的人過來救你?”高陽托著腮幫子,語氣淡定道,“如果是這樣,那沒必要打,他們馬上就到。”
高陽懶洋洋的抬手,李洪的手下停止圍毆。
此刻,雜亂腳步聲響起。
一群人走進夜店。
為首一人五十多歲,濃眉大眼虎背熊腰,氣勢駭人,帶著十幾名西裝革履的下屬向高陽的方向快步走來,竟然有種千軍萬馬沖陣的感覺。
滿臉鮮血的洪義絕扭頭望去,眼睛猛然瞪大。
“秦副總,您怎么來了?救命啊!”洪義絕哀嚎道,“有人把咱們連山的面子踩進泥里了!”
連山集團實權副總秦方辰停在洪義絕面前,冷目如電,沉聲問道:“誰落了連山的面子?”
“就是他,高陽!”洪義絕戟指高陽,嘶聲道,“秦副總,絕對不能饒了他,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