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們又一次齊聲尖叫。
見血了。
玄靜瑤和徐新子雖然震驚,但瞳孔只是縮了一下就恢復正常。
匕首,刺入沈崇真左肩肩窩。
高陽拔出匕首,用袖子擦拭刀刃的血跡。
劇痛襲來,沈崇真痛苦的拱起后背,低吼道:“高陽,你干什么?”
高陽冷笑道:“在我面前,何必裝呢?那個侍者是你派來的。”
沈崇真在術后恢復階段,身體虛弱。這一刀雖然只是淺淺的刺入,但對他的痛苦加成十分明顯,疼痛讓他失去平衡,單膝跪在高陽面前,仿佛在請罪。
他憤怒抬頭大吼:“你在胡說什么?你有什么證據證明?”
高陽微微一笑:“赤口臨官鬼,空亡動勾陳。酉時三刻差點兒挨了一刀……”
“赤口銜刃,暗鬼潛蹤。空亡引線,血光相逢。情絲成網,反目為兵。”高陽念叨著所有人都聽不懂的卦辭,微微一笑,“但是我的卜算肯定是不能當證據,所以我才要找瑤瑤和新子兜底嘛,我這個人膽子很小的。”
沈崇真咬牙切齒:“無恥!”
高陽灑然一笑:“你看你又急,瑤瑤寧可嫁給我這么無恥的人,也不想和你有任何關系,你不是比我更垃圾?”
“你!”
沈崇真眼前一黑,差點兒昏過去。
用斥責的方式對高陽發動攻擊,根本沒有作用,因為高陽“不要臉”,根本不屑和他做口舌之爭。
“沈崇真,是不是你?”玄靜瑤冷冷道。
“姑姑,我是恨高陽,但是我不會做這種下作的事兒。”沈崇真鎖定玄靜瑤的視線,大聲否認,“我也是有底線的。”
“高陽,我帶沈崇真去醫院。”玄靜瑤不等高陽說話,就扯著沈崇真的袖子離開宴會廳。
高陽思來想去沒有跟上,玄靜瑤身邊有姚燁跟著,不會有問題。
“徐小姐,實在抱歉抱歉啊!”酒店老板火燒火燎的跑到徐新子面前,“那個服務生不是我們酒店的員工,我們愿意賠償您所有損失,咱們都可以談。”
徐新子冷冷一笑:“如果我記得沒錯,你們酒店的法人代表應該叫崇山越吧?”
“是,崇總是我們董事長。”老板點頭。
“崇越酒店……呵呵。”徐新子冷冷一笑,“沈崇真的父親叫崇山峻,崇山峻的弟弟叫崇山越,酒店是他的產業。你跟我說那個侍者不是你們的人?”
“哎呀,徐小姐可真是誤會了。”經理嚇得臉色煞白,“您看今天這事兒,我們是不是可以談談?求您別報警。”
如果把刺殺和崇家聯系到一起,那酒店就別做買賣了。
“報警,抓人!”徐新子沒有絲毫退讓。
其實,徐新子知道,大概率不會有結果。
安排這一切的人如果是沈崇真,他不會傻到將自己也賠進去,一定不會有證據證明他和這次未遂的刺殺有關系。
……
“姑姑,你還是關心我的。”
車內,沈崇真的聲音十分虛弱。
“你還流血么?”坐在后座,陪在沈崇真旁邊的玄靜瑤冷冷問道。
“不流血了,但是好疼。”沈崇真喃喃道。
“不流血就好。”玄靜瑤道。
車子一路狂奔,沈崇真微微皺起眉頭:“姑姑,這好像是去玄家集團的路。”
“你說對了。”
玄靜瑤道。
話音剛落,姚燁就將車開進了玄家集團公司的大院兒,最后停在宴會廳臺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