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氏老弱婦孺尸身掛在城門,羨羨前來。
藍忘機掀動眼簾,在此之前他與聶懷桑相識也并非是少許的時間了,可從來都沒有想過,他竟然會有這般銳利的時候,總是一針見血的問出其中最關鍵的問題。
“溫寧說過,在窮奇道,他聽到了另外的笛音。”
“另外的笛音?”魏無羨一驚,但卻沒有任何的察覺,因為在金子勛毀掉他親手準備給金凌的滿月禮之后,就已經怒上心頭,聽不見任何的話,自然也沒有顧及其他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可現在想來,似乎金子軒的出現,也絕非是偶然的,明明是要現身招待的主人,可卻獨自一人匆忙的來到了窮奇道,最重要的是,似乎他只余前一刻才知道了金子勛截殺他的事情,所以匆忙前來阻止的。
“我記得金子勛是因為千瘡百孔才會出現在窮奇道的,可為什么要說是魏兄指使鬼將軍在窮奇道截殺金子勛呢?”聶懷桑的一字一句,在此時似乎落到了每個人的心頭,爆發出一種前所未有的驚顫之中。
“窮奇道截殺,截的是誰?殺的是誰?主謀者是誰?中計者又是誰?”
魏無羨自認為不管他說出什么,都是不被認可,不被相信的,但事已至此他還是想要還自己一個清白,也不能讓那些無辜之人就這么白白的送了命。
藍曦臣與聶明玦立刻對視一眼,似乎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遲疑與吃驚,這些事情是他們之前從未思考過的,因為他們的思想,一直都在跟著金氏的牽引而進向前有序的進行著,從未有過任何的偏差。
“上面也說了,含光君前往不夜天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完了,想必是有些事情已經發生,再也無法挽回了。”
聶懷桑指了指玻璃上面的文字,意為其他人做此去聯想之后在不夜天的誓師大會之中,會不會有什么是在場之中的每一個人都無法預料的事情發生。
可還不等想到什么,就等到了玻璃上面緩緩而出的文字,最開始的幾個字,就令所有人面色變了又變。
“十六年前?”江厭離的丈夫剛剛才出了事,可現在卻把場面轉了十六年,這對于她來說可謂是十分痛苦的。
可最重要的是接下來跟隨而來的文字,竟然是魏無羨跳下了不夜天的懸崖,身死毀滅!
“魏兄絕望的跳下了不夜天的懸崖?”聶懷桑大驚,顯然想不到,魏無羨居然會有一天對于世間這般的絕望,會以死來徹底的與世界隔離。
藍忘機腳步顫動,整個人幾乎陷進了一片濃烈的瘴氣之中,腦海之中的思緒瞬間混做一團,原本素白的面容也在頃刻之間慘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