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后,金凌刺傷羨羨。
原本以為聶懷桑只是自說自話不會起到什么特別的效果的,但想不到金光瑤卻把悠悠難辨的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讓聶懷桑立刻有一種亞歷山大的感覺,只能抽動著嘴角,吞吞吐吐的解釋道:“其實我也只是就事論事罷了,畢竟當年的很多事情,我們都不曾親眼見到過,誰是誰非,是真的很難說清楚的,你說是吧?三哥?”
金光瑤頓了頓,隨后竟然也緩緩的露出了笑容,“懷桑說得對。”
就在聶懷桑悄然放下心的時候,卻再次聽到金光瑤略微有些刺耳的聲音沖向了魏無羨,“不過,魏公子十六年前做了那么多的事情,難道都是傳言不成,我倒是想要知道,魏公子的底線究竟在何處?”
“斂芳尊不妨猜一下?”魏無羨與金光瑤對視之間,二人不自覺的勾起了嘴角,可見他們二人對于往事的真實度,在心間已經慢慢的還原了。
“薛洋的確是罪大惡極,不管怎么說都是已死之人了。”江澄耐心并不是很好,所以在看到上面的長篇大論之時,一開始的反應就是盡早的解決這里的所有事情,因為他可不想要把所有的時間浪費在這么多的牽扯之中。
可在這里終將是不能夠那么快的解決并理清楚所有事情的,因為就在下一刻,上面顯示出來的文字,不僅僅是曉星塵碎魂的嚴重性,更有溫氏最開始的惡行,還有就是,金光瑤三個字的緩緩出現,緊跟隨后的就是之罪兩個字。
其他的都可以當做看不見的忽略掉,因為已經可以算是過去式了,可金光瑤這三個字可謂是現在進行時的,要如何的當做看不見,只怕沒有人會允許的。
金光瑤的身世就算是在場的小輩也都很是清楚,因為有那么一句話‘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金光善所謂的身世,那可不能夠用好去定義的,自然就傳遍了世間各地了。
他的父親乃是金氏的前任宗主金光善,這可以說是相當的拿得出手,可他的母親可就沒有那么好的身世了,不僅如此,還是飽受非議的對象。
金光瑤面上驟然陰沉了下來,不僅僅是魏無羨,他也有自己的底線,而他的出身與他母親正是他畢生的底線,只要有人提及,那會頃刻之間被斃命,絕對不會留下生息。
藍曦臣面色也微變,他最初對于金光瑤的憐惜也是因為他的身世被他人議論,所以處于保護與報恩的心理,才會同聶明玦與他三人結拜的,可從未想到過,如今的事態居然會演變成為現在的局面,不僅僅是聶明玦死亡的原因,還因為現在被加在金光瑤身上的之罪兩個字。
“這斂芳尊身上會有什么罪?”蘇涉立刻站了出來,“可見這里面顯示出來的所有都是無稽之談的。”
藍景儀看著蘇涉,完全的不認同,“我說蘇宗主,之前的畫面可是真實存在的,我們都親眼所見,難道還能作假不成?”
“那也不能說明我們宗主有什么罪,這么多年我們宗主為仙門百家做的事情,難道還少嗎?”
蘇涉對于金光瑤可以說是相當的忠心了,所以才會在看到罪這個字的時候,第一時間站出來煽動著仙門百家,妄圖改變對于他家宗主不利的線索。
金光瑤對于仙門做下的貢獻其實并不少,不然也不會有人擁戴他,但有利有弊,身居這般高位之人,怎么會什么把柄都不存在呢?
“說到底,究竟是什么樣的罪,我猜想也許在接下來的事情中會有所挖掘才是。”歐陽子真作為歐陽家的獨子,他父親懼怕金光瑤,擁護金光瑤,但他可并不會因為什么欺壓而改變自己的最初夢想,所以他什么都敢說,什么都敢做。
這樣的年紀,實際上也算是一種另類的勇敢了。
“薛洋已死,最重要的是那半塊陰虎符如今落入了什么人的手中。”藍曦臣并不想要世間再次經歷十六年前的動蕩,陰虎符就是那個足以令整個仙門遙控不及的東西,人人都想要擁有,但卻也沒有哪個人有掌控它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