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拿話點我呢?”
柳白容身形一晃,來到吳眠羽跟前,隨后面容上的冷意消散,沒好氣地給了他一個暴栗:“我要再不來,你都要修煉到走火入魔了知道不?”
吳眠羽委屈地撓撓頭:“怎么會呢。”
“不會?你自己看看四周。”
吳眠羽應聲看去,隨后他傻眼了。
“靈氣四溢,入夢倒回,你這跟漏斗似的修煉,再繼續下去,不走火入魔?”
“怎么,輸給那丫頭對你打擊這么大?”
吳眠羽低頭不語。
“也是,畢竟你看不起東洲,覺得這里各方面都遠不如中州,是吧?”
“現在,那小丫頭兩劍下去就分出勝負,所以接受不了了?”
吳眠羽不答,而是抬頭問道:“柳姐,我如果不壓制境界到二境,怎么會輸...”
“當你能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說明你已經輸了。”
柳白容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小臉:“你啊,還是太傲。覺得東洲除了洛子晉以外,都是可以隨意拿捏的?”
“難道不是嗎?倘若東洲真那么厲害,怎么可能這千年來連一個七境天璣都不出?”
“這樣的環境,他們的弟子又能厲害到哪里去?”
見吳眠羽仍舊詭辯,柳白容面色一冷:“這么蠢的話是誰教你的?”
“你那同樣自大的哥哥嗎?”
“輸了就是輸了,怎么,中州吳氏的嫡系現在都輸不起了么?”
吳眠羽抿著唇,倔強抬頭,一字一句道:“柳姐教訓的是。”
“輸了,就是輸了”
柳白容見此,心中再次嘆氣。
她知道,此刻的說教無意。
“先歇息吧,金蓮會后,就要回中州了。屆時如果你還想不通,那便再去找那小丫頭打一架好了。”
這話說完后,柳白容便消失在原地。
他父親與吳家家主是好友,所以此次歷練東洲才讓她多照顧照顧吳眠羽。
否則的話,按照她的性子,壓根兒就不會跟他說這么多。
......
時間就像蘇良蒲扇搖曳下的風,稍不注意,便一點點順著指尖滑落溜走。
距離金蓮會的到來,僅剩下一天。
而就在這盛事前夕,小蓮峰上來了位紅衣女子。
準確的來說,她是直接朝南齋小院而來的。
紅衣女子叫陳懷玉。
昔日的懵懂女童,如今已是亭亭玉立的俏麗少女,美得讓人心馳神往,仿佛是璀璨星辰中的一顆明珠。
她盤起發,頭頂的木簪瞧著有些不起眼,普普通通的。
寬大的紅衣隨風擺動,衣裙下曼妙身姿若隱若現。
如此年紀便如此規模,當真是了不得。
“姓蘇的,你給我出來!”
這站在南齋小院門前的一聲吼,與她清水芙蓉般的面容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紅衣女子雙手叉腰,眉眼彎彎。
嘎吱一聲,蘇良探出頭來。
看見那一襲紅衣后,便呆愣在了原地,雙眼看直了。
被他如此直白且大膽的目光注視著,饒是陳懷玉事先給自己打氣,甚至于故意大吼大叫壯聲勢,此刻也不禁泄了氣。
終歸是十六七歲的少女罷了。
“看看看,再看...再看給你頭打飛!”
眼珠子挖出來這種話,她還是說不出口的。
蘇良:~o( ̄▽ ̄)o
這美女誰啊?怎么瞧著有點眼熟。
認識自己?
陳懷玉見他遲遲沒有反應,就盯著看,秀眉微蹙,努努嘴:“有這么好看?”
終于,反應過來的蘇良連道一聲歉,移開了視線。
倒也怪不得他。
這誰來不都得看迷糊啊。
蘇良自詡見識過的美女如云,可今相比較后,他便覺得自己還是見少了。
“你方才叫姓蘇的,你找我?”
這話一出,陳懷玉眉頭便緊皺了,嘴角的笑意和臉上的羞怯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散去,最后面無表情道。
“你。”
“沒認出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