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臺之上,單手撐著腦袋,始終閉目不言的大炎人皇,微微坐正。
隨著陳奏的折子被送至身前,大炎人皇才是抬了抬手,以靈力懸空奏折,翻閱起來。
沒多久,一道摔響聲突然在這靜謐大殿中回蕩開來。
“柳卿。”
大炎人皇的聲音有些濃重。
“你看看吧。”
身為左丞相的柳玄心應了一聲,幾步上前,撿起奏折,同時心中有些不好預感。
沉默著看完奏折的柳玄心抬頭,養氣功夫向來極好的他,此刻有些方寸大亂,呼吸急促。
百官頓時面面相覷。
“太子。”
位于皇位臺階右側,兩位身穿四爪蟒袍的男子安靜站著。
在‘太子’二字出口后,一人率先出列,行禮道:“陛下。”
“你也看看。”
這話一出,一旁的四皇子頓時眼前一亮。
朝野皆知,左丞柳玄心,是站在太子一方的。
這位大炎太子走上前去,接過奏折,查閱起來。
“放肆!”
沒過多久,這位太子殿下竟不顧殿前禮儀,暴喝一聲。
“陛下,兒臣請奏,即刻在九州內封殺‘良品鋪子’,并向南溪劍宗稟明此事,求個公道。同時發文唐家,要他們給個說法出來!”
在聽到‘南溪劍宗’四個字時,這位大炎人皇眉頭不自主皺起。
“柳卿,你跟百官說說,奏折里寫的是什么。”
柳玄心應了一聲,隨后深吸一口氣。
“南溪劍宗弟子蘇良,今日于臨云城城主府,伙同唐家供奉周利,刺殺新任城主柳元真...得手后,屠殺了所有城主府府衛。”
嘩!
百官震驚。
臨云州,鄰接京都,是近衛州。
這跟在他們頭上那啥,有什么區別?
一個南溪劍宗的弟子,一個唐家供奉,怎么敢這般囂張?
蘇良...這兩個字,他們最近聽得不算少。
自金蓮會后,他便在整個東洲聲名鵲起。
怎么會是他呢?
“柳卿,死的是你柳家的人,此事便交給你和太子處理。”
“至于那什么‘良品鋪子’...先封了吧。”
大炎人皇揉了揉眉心,宣布最終結果。
朝會因此也算是迎來了尾聲。
散朝之后,大炎人皇來到養心殿,隨手揮退左右,吩咐不許任何人打擾后,來到一方書架前。
抬手間,靈力涌動,書架開始扭曲,最終露出一片通道。
他買入其中。
穿過通道,是一山水之地,瞧著不算大,中央處有座木屋。
竟是一小型洞天。
這位大炎人皇理了理衣衫,滿臉帶笑,來到那座木屋前,取下手上的一枚儲物戒指,放在地上,恭敬說道。
“令使大人,這個月的血食已到。”
嘎吱。
木門打開,一道全身散發著黑氣的‘人’走了出來。
他來到大炎人皇跟前,那枚儲物戒指飄浮半空,一道黑氣自他身上分散,化作一根手指模樣,輕輕碰了碰,隨后,低沉的人聲傳來。
“很好。”
“下個月開始,需求翻倍。”
大炎人皇張了張口,最終什么也沒說。
“這點血食也不舍得,如何能夠成大事?”
“你放心,許諾給你的種子,不是已經種入你體內了么?”
“再過一段時間,我便能夠幫你徹底覺醒。”
“到時候...這方天地,將不再束縛于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