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要走了?”
經過這幾天的思緒整理,金玉堂也是搞清了狀況,當下對蘇良開口問道。
后者斜睨一眼,語氣淡然:“你要舍不得就留下來吧,正好你幾天前不也這樣做得嘛。”
金玉堂后退兩步,碎碎念叨:“我說你這個人吶,說話一點都不招人喜,我好歹是來保護你的哎!”
“你看看整個東洲,哪位天驕能有資格得我金玉堂親自護道?”
“二師姐不行?”
“...好吧,除了微之。”
“瞧,你說話也這樣不著調嘛。”蘇良微微一笑,隨后不去看他,率先朝北門而去。
三天的時間,已經初步布下先手,陳通通也搞清楚了狀況。
甚至就在昨天,一個人登上了丹城最高的那座山,步入只有丹鼎城長老才有資格進入的化修草堂。
客卿長老,也有一套加封流程。
丹鼎城的客卿長老地位可不低,雖然沒什么實權,但該給的尊重都很足。
這一點,蘇良感受不到。
畢竟南溪劍宗沒有所謂的客卿長老。
按照歷代宗主留下來的訓示便是:“要那玩意兒干什么?白吃白喝白拿啊?”
倘若陳通通一人前往能夠讓蘇良再高看三分,那么他在化修草堂將那位覬覦自家妹妹這么些年的洪姓長老罵了個狗血淋頭,便忽然讓蘇良覺得自己沒選錯人。
拿著丹鼎城親自給的丹鼎城信物,就當著丹城城主與一干長老的面,上到十八祖宗,下到徒子徒孫,無一幸免。
這小子罵完后,回來后的精氣神蘇良都覺得不一樣了。
跟換了個人沒差。
這梁子注定是結死了,至于后續如何解,就看陳通通自己的手段了。
“不跟那兄妹再道個別什么的?”
“你這話題轉變得太生硬了。”
“嗯...那小胖子,面容有點英氣,性格也還將就...”
“你才認識多久?”
“你懂個屁,能在酒桌上跟我打成一片的,多半性情不算差的。”
“你這話說得跟放屁一樣。若真是這般理論,遇上酒蒙子又怎么解釋?”
“這簡單,我兩拳就能給他撂地上。”
“...你是這么個打成一片?”
“害,該出手時就出手嘛...話說你走這么慢做什么?御劍不好嗎?”
蘇良不再理他,而是回頭瞥了一眼城門口。
一位氣喘吁吁的男子扶著自家妹妹,站在城樓上,使勁對他揮手。
陳通通穿著丹鼎城客卿長老的專門服飾,風塵仆仆。
“哥,你跟我說這么多,是不是要準備走了?”
“不然呢?留著跟你潛伏?”
“那哪能啊,哥你一看就是要干大事的!你放心,我保證不拖你后腿!”
“就是......”
“你一個大老爺們兒,還是在自家妹妹面前,這么扭捏作甚?有話就放。”
“嘿嘿,哥你那天要是走了,又恰好不想道別的話...能不能拜托你在出城門的那段路上,稍微等一等。”
“我若真要不辭而別,你還能提前預判我走那道門?”
“這哥你就別管啦!記得嗎,我可是丹城小靈通!怎么樣,成嗎哥?”
“...再說吧,幼稚。”
蘇良這般回想著,再這般看著城門口那對兄妹。
再回頭,對金玉堂說道:“我覺得你說得有些道理。”
“走吧,御劍。”
“東洲北部,我還沒去過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