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良并指斬落后,并未收手,準備再以天帝相揮出一劍。
不過他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樣,又輕輕地放手。
天帝相同時收劍,只是眉心處的三枚蓮花瓣神光大綻。
在神道共鳴達到巔峰的剎那,狩終于難以支撐,整個身形像是被強行拖拽出來,激射向遠方,在地面彈起砸落,極快地掀起一片又一片塵埃。
獵場崩壞,四周的虛空塌陷得不成樣子,卻又在極快地恢復著。
至此,禮畢。
算是天帝相理所應當的碾壓。
“我都沒發現,原來自己這么強啊。好險好險,感覺差點打不過呢?”蘇良喘了口氣,眉眼間的疲憊難以掩飾,但言語間聽不出什么慌亂。
當然,這跟他又取出一株仙藥來‘吭哧吭哧’有一定關系。
打不過自然也是謙遜的說法,屬于是沒那啥硬裝了。
狩的氣息很不穩定,或者說它整個魔都不怎么好受。
獵場被消融,那場看著極其簡單的碰撞中,自己不知道多少年的積累也被滅殺...元氣大傷都有點不夠形容。
這屬于是被人抄家滅門獨留七歲小兒子出逃的程度了。
頂天立地的天帝相緩緩隱去。
全盛姿態的蘇良朝前踏步,身形閃現般落在狩的身前。
后者動彈不得。
除了傷勢極重外,定身法罩得嚴嚴實實也是有一定原因的。
蘇良看著對方,若有所思。
他在考慮活捉一只研究研究的可能性。
四周已經沒有那些詭異血肉和‘死靈’的干擾了。
識趣的都退至極遠處相愛相殺,不識趣的都在先前的天帝相出手間化作灰飛,成為了隱秘的觀眾。
但狩很快便幫他做出了決定。
可能是稍稍恢復了點力氣吧,它猛然掙脫了定身法的束縛,一對巨大的血爪直愣愣捏向蘇良的頭顱。
不得不說,確實有些猛。
它雖然不是仙王境,但半步說不得還是有的。
不過也就猛到這里了。
在它對蘇良出手的瞬間,太一劍同步出手。
完整的狩便被切成了一片兩片三四片。
至此,阻攔在蘇良與第二道神輪間的最后一道坎,也就這么沒了。
蘇良略感惋惜,倒也沒什么多余的表示。
瞧這攻擊欲望,估計也研究不出來什么。
他搖搖頭,朝著那雕像而去。
這一次他認真打量起來。
看模樣,應該刻畫的是自己吧?
可為什么沒有臉呢?
自己長得也不磕磣吧?
微微搖頭后,蘇良腳底步步生蓮,踏出一條金光大道來。
劍域瞬開。
整個過程,蘇良覺得實在是太過順利了。
思來想去,這可能的最后變故,也就在這雕像之中。
所以做好全面的準備還是有必要的。
他右手捏住太一,腳底是劍氣開路,周身神念纏繞,背后神輪流轉,聚精會神,一步一回首地朝前而去。
心臟的加速跳動與感知緊張,表明了目的地的正確性。
就這樣一路踏著光。
在距離雕像還有一步之遙時,他朝前探手。
蘇良眼中,原本陰暗的空間。
亮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