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說哪怕就是早幾天也好啊?剛好我又滿了18周歲。”
王貴道:“來來,菜馬上就上來了,我來倒酒,咱們先喝一杯再說。”
馬武舉杯:“胖子,哥們多年不見,甚是想念,為了咱們曾經的友誼,干杯。”
“干杯!”
胖子說道:“老馬,當年在學校,你可沒少贏我的錢。”
“哪里,手氣好罷了。”
“胖子,你爸媽現在在干嘛?”
“我爸以前在廠里是電工,所以我們上學那會,我的生活費是比較多的。現在50多歲了,前年回家了,在我們鎮上開個五金小超市,主要賣一些電線電纜,水管,塑料制品之類的東西。”
“那也不錯嘛。”
“鎮上也好幾家,現在生意也難做,可能跟打工也差不多吧。”
“老馬,咱們這些同學,我跟很多都有聯系,光是在東莞深港這一塊就有十幾個,大多數都是在打工。”
“混出來的,沒幾個,就說以前的黃毛吧,我們都以為他是富二代,去年的時候我跟他見過一面,也就那樣。”
“他爸在東莞鳳崗,開了個服裝加工廠,主要做一些勞保服,三四十個員工,談不上什么做企業的,跟富二代其實不沾邊,只不過比我們這些家庭肯定要強一些。”
王貴笑道:“胖子,黃毛當年可是睡了你的女朋友,你跟他沒意見了?”
“嗨,什么女朋友,那娘們有錢誰都能睡,那時候不懂事,稀浪。”
“黃毛現在也沒結婚,幫他爸在幫忙。那小子其實人不錯,硬是拉著我在那里逛了一天,洗了兩回腳。”
馬武道:“當初我去監獄了,跟大家就沒聯系了,我也沒有大家的聯系方式。”
“老馬,因為你沒參加畢業典禮,在畢業典禮的時候,大家都互相加了qq,基本上每個人都有聯系方法,只不過離開學校,大家基本上不聯系了。”
“一班同學好幾十個,說來說去大家成績都不怎么地,否則也不會去讀什么職專。”
“就說咱們的班花譚玲玲,你知道她現在在干嘛嗎?”
“干嘛?”
“當老鴇子。”
“不會吧?”
“就在樟木頭,你若想去,不妨去試一下,當初高攀不起,現在可能也就幾百塊錢。”
“噗!”
“胖子,你還是當年的胖子,說話有意思。”
“貴子,你當初不是暗戀人家嗎?現在方便了,幾百塊錢就搞定。”
“去,老子才不稀罕,都成公廁了。”
馬武道:“胖子,結婚了嗎?”
“結了,我兒子都三歲了。”
“行啊!你老婆也在深港嗎?”
“在的,不過前幾天回去了,可能過兩三天就上來了,她媽過生日,50大壽,本來我也要回去的,后來又給耽擱了。”
“那你孩子呢?”
“我老婆帶呀,我爸媽在鎮上開店也沒什么時間帶。”
“其實當初我壓根就沒想結婚,我老婆在印刷廠里上班,被機器壓到了手,把一條手臂扎掉了,差點就掛了。”
“這一個正常人突然失去了一條手臂,根本就接受不了這個現實,很絕望,她怕我不要她,我又怕她輕生。”
“所以我就干脆向她求婚唄。總不能因為人家少了條手臂就不要了吧?”
馬武道:“你是個純爺們,來,我再敬你一杯。”
“干!”
“后來廠里跟保險公司賠了點錢,我們在湘南買了套房子,剩下的,就買了臺二手小六輪。”
“當初我也沒想過去買什么小六輪拉水泥。只是失業了,一直沒找到工作,在我一個親戚那里住了幾天,他在深港搞裝修,我跟他做了幾天,有人挑水泥沙石上樓,我覺得賣水泥沙子還可以,這個本錢不大,只要有臺車就可以了。”
“就慢慢的干了起來了,其實都他媽是現實逼出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