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層——
到了這里,已經不是單純的身體感覺不適了。
神魂已經有一種灼燒的疼痛感了。
好在之前和黎落的神魂交融過那么多次。
這種疼痛感對他的影響也并不是很大。
師姐讓他來這里,肯定是有師姐的用意。
以師姐的性格,要是她要懲罰的話,想來也不會用這種方式。
回想起之前師姐是怎么懲罰自己的,許若白嘴角都不由的抽動了幾分。
嗯...都這個時候了,還能想那些事情。
赤鳶前輩說的對,自己就是個色胚……
不過,三十層開始好像就已經是一個分水嶺了。
每上一層,這神魂的灼燒之感都要強上數倍。
到了三十六層的時候,他的臉色都白了幾分。
要說之前只是一種灼燒的疼痛,現在他已經可以明顯感受到神魂都被燒沒了一小塊。
難怪赤鳶前輩會說的這么恐怖。
這才是第三十六層,這要是再上去幾層,神魂恐怕都要燒沒了。
許若白也不敢貿然繼續往上走。
雖然傷勢可以靠一顆就好彌補回來。
但如果貿然往上走,一個不慎神魂重傷,想要登頂恐怕是很難的。
神魂和肉身一樣,同樣也是有自愈的功能的。
小傷可以很快的自愈回來,如果太嚴重,傷及根本的話,想要自愈就很困難了。
許若白隨即便盤坐了下來。
神魂在被燃燒的同時,愈合掉被燃燒掉的神魂。
若是愈合的速度不能夠大于現在神魂燃燒的速度的話,再過幾層應該就撐不住了……
外頭——
鎮幽塔外已經不止是赤鳶和夜靈月在這等著了。
之前門口守門的老頭,還有別的一些云山書院的人也在這塔外觀望。
雖然說鎮幽塔是用來懲罰大奸大惡之輩的地方。
但因為太過殘酷,出來的人輕則神魂動蕩,重則成為傻子。
實在是有些不人道,所以好久都沒有動用過了。
一聽到有人要來闖這鎮幽塔,書院的人自然也想來看看熱鬧。
“吳師兄,這不會有事吧?里頭的可是現在我們北域的當紅人物,要是這許若白出事的話,別說是劍道了,就是刀道估計也會來追究責任。”
吳思量笑而不語:“這鎮幽塔本來可不是什么懲戒之地,師尊他老人家說過,這塔是在等有緣人,許圣子身負大機緣,說不定就是這有緣人。”
頓了頓,隨后吳思念繼續說道:“如果他能夠登頂的話,自然而然的也要承我們云山書院的人情。”
“如若不能呢?”
“就算不能,那我們儒道也沒落至此,也沒啥好失去的了,我觀那許圣子身上還帶著幾分浩然正氣,如此算來,他也算是我們儒道的學生,說不準,儒道的一線生機就在他的身上。”
若不是看到許若白身上的浩然正氣,吳思量自然也不會如此輕易的放許若白去這鎮幽塔。
來書院,說明與云山書院有緣。
身上有浩然正氣,那說明與儒道有緣。
更何況,他還點明要去鎮幽塔,那就是與鎮幽塔有緣。
都這么有緣了,怎么看師尊所說的有緣人都像是這許若白。
儒道逐漸走向衰落,而許若白又是身懷大氣運之人。
吳思量也想賭一把。
賭對了,儒道生。
賭輸了,那也就他們云山書院出點事而已。
“可是,師兄,這才第三十六層,他就不動了,這會不會出什么問題?”
吳思量微微搖了搖頭:“我哪知道里面是什么情況?我又沒進去過...”
赤鳶和夜靈月也在聽著這倆老頭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