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抓了抓頭,有些不清醒道:“不是,等等,這到底怎么回事?”
“那個打電話的小男孩,為什么跟我死去的兒子叫同樣的名字,而且也是四歲?”
“還有,這個叫周嘉豪的小男孩,為什么會在胡詩詩的餐廳打電話?”
中年男子似乎是開始漸漸理解顧晨和盧薇薇此行的目的,也開始變得緊張起來。
顧晨看看左右,問道:“我們能進去說嗎?”
“呃,當……當然。”聞言顧晨說辭,中年男子趕緊讓出一個身位,邀請顧晨和盧薇薇進屋談話。
關上房門,男子暈頭轉向的來回走動,這才想起要去飲水機旁,給顧晨和盧薇薇倒上一杯水。
“警察同志,請喝水。”
“謝謝。”顧晨道了聲謝,和盧薇薇接過茶水之后,直接坐在客廳沙發。
而顧晨坐下的同時,也隨意打量了一下這間屋子。
各種物品隨意擺放,似乎這個中年男人過得很窩囊。
而這也側面反應一個問題,這個家里沒有女主人。
“周先生,你愛人呢?”顧晨忍不住問他。
中年男子抓了抓頭,也是沒精打采道:“早就離婚了。”
“離婚了?”盧薇薇聞言,頗感震驚。
但很快又平復下心情,這才又問:“你們是什么時候離婚的?”
“差不多……就是我兒子去世之后的一個月吧,那個月里,我們天天吵架,再然后,就離婚了。”
“從那之后,我家的公司,都交給職業經理人打理,我也開始漸漸的退出公司的管理層。”
“那你現在……”盧薇薇又問。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淡笑著說道:“我現在?我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反正,有事沒事,跟朋友出去喝喝酒,反正家里的產業還在,我也餓不死。”
打了記哈欠,中年男子又道:“只是,這樣的日子,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自從去年那些事情發生之后,我甚至開始懷疑我這幾年的選擇是否正確?”
“怎么說?”顧晨打開執法記錄儀,也想從側面了解一下這個胡詩詩的前男友。
中年男子深呼一口重氣,也是選擇在顧晨與盧薇薇對面的沙發坐了下來,不由分說道:
“自從跟胡詩詩單方面分手之后,我就一直很后悔,感覺跟老婆性格根本就合不來。”
“這幾年,要不是有我兒子周嘉豪,其實我們早就離婚了,直到去年,我又在江南市的格調琴行遇見胡詩詩。”
“我發現,我好像多年來積壓的情緒,突然間得到緩解,我發現,胡詩詩才是我最正確的選擇。”
“得了吧你。”見這個渣男還賊心不死,盧薇薇也是實話實說道:
“我也不怕打擊你,實話告訴你吧,胡詩詩之所以出現在格調琴行,其實是她故意的。”
“什么?你說什么?胡詩詩她故意的?”中年男子聞言盧薇薇說辭,忽然感覺有些驚詫。
盧薇薇見中年男子還是蒙在鼓里,實在有些于心不忍。
可現在調查打電話的周嘉豪,那就必須要對男子的情況調查清楚。
也必須告訴他,什么才叫現實?
因此盧薇薇也是實話實說道:“我就告訴你好了,沒錯,胡詩詩之所有來到格調琴行上班,其實是她事先調查好。”
“她知道你兒子周嘉豪就在格調琴行學習鋼琴,所以她想報復你,因此才出現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