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瑞哽咽了兩聲,也是無可奈何道:“還不是因為錢?之前因為欠債,而且家里催錢又催的很急。”
“所以,有一次跟著牌友去KTV瀟灑,也是在那里,我認識了一個叫黑子的家伙,那家伙知道我欠一屁股債。”
“而且我還只是一個挖掘機學徒,工作也很不穩定,所以那個叫黑子的家伙,問我想不想賺大錢?”
頓了頓,徐天瑞此刻一臉懊惱,一拍大腿,也是唉聲嘆氣道:“當時我一聽就感覺情況不對,黑子的語氣帶著一些詭異。”
“因為我知道,黑子這家伙,每天好像都不怎么去工作,但是卻經常有錢來KTV和足浴店,我就知道這個黑子,或許在干一些來錢快的行業。”
“所以你心動了?”盧薇薇問。
徐天瑞默默點頭:“老實說,當時窮啊,身上根本就存不住錢。”
“想著過節回家,自己口袋空空,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鄉親父老,感覺說話都不硬氣。”
重重的嘆息幾聲,徐天瑞也是一臉無奈:“我就想搞點錢,跟那個黑子一樣瀟灑。”
“所以當時,一杯酒下肚,就給答應了。”
顧晨將這些記錄在案,抬頭問徐天瑞:“你口中的這個黑子,到底什么來路?”
“黑子?一個小馬仔而已。”徐天瑞躺靠在審訊椅上,目光無神的看向天花板,也是淡淡說道:
“他平時就給人帶帶貨什么的,干著一些跑腿的勾當。”
“黑子以前是在閩省那邊干過一陣,后來那邊風聲緊,就跑來江南市,跟了一位大哥,就這么發達了。”
“每天在KTV都是嫩模相伴,過著揮金如土的生活,那叫一個瀟灑。”
“難道他所帶的貨是違禁品?”王警官也察覺出異常。
徐天瑞沒有否定,也是苦笑一聲說道:“具體是什么?我們的規矩是,不過問。”
“哪怕你包裹里面裝的是死人的骨灰,我們也不管,我們只管把東西,從一頭運到另一頭,然后拿取報酬,就這么簡單,其他的一概不管。”
“那黑子應該知道里面的東西是什么對吧?”袁莎莎問他。
深呼一口重氣,徐天瑞默默點頭:“他當然知道,不光是他,所有干這行的都知道。”
“但是黑子只負責帶貨,他不管兩頭的人什么身份?什么來路,反正這些都是上頭那些大佬會去溝通。”
“我們這些做馬仔的,只管跑腿,賺取傭金,就跟送外賣一樣。”
“但是我們不同的是,外賣一單才幾塊錢啊?我們這邊隨隨便便接一單,傭金少則五六百,多則上千塊。”
“一天要是接一單,那一個月也將近兩萬塊,所以我經不住誘惑,就開始干起了這種勾當。”
“你可真是糊涂。”聞言徐天瑞說辭,盧薇薇不由搖搖腦袋,也是沒好氣道:
“真不知道該說你什么?干這種事情,你連包裹里面是什么都不清楚,就這么開始幫人家帶貨,你難道不知道,這里面或許是違禁品,很有可能會讓你牢底坐穿?”
“我當然知道。”徐天瑞面對盧薇薇的呵責,也是一臉無奈,整個人苦瓜臉道:
“要不是手里沒錢,被逼到絕境,誰愿意鋌而走險啊?”
“我也知道,包裹里的東西很重,感覺應該是違禁品。”
“可是做我們這行跑腿賺取傭金的,原則上是不能對包裹里的東西過問的。”
“即便是違禁品,我們也不能私自打開,否則容易招惹上麻煩。”
短暫停頓了幾秒后,徐天瑞也是有些后悔道:“當時就想著,他黑子這么久都沒有被發現過,我應該也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