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穿越機磕磕碰碰那是常有的事情,這就是碰壞的痕跡,怎么到你們嘴里,就變得這么奇怪?什么綁著鐵絲之類的物品?呵呵,你們都在說笑話?”
“徐陽,我們沒跟你開玩笑。”見此刻的徐陽依舊死不認賬,顧晨感覺一陣失望。
要知道,顧晨當時在問眾人,有誰啟動過穿越機試飛時,根本不希望那個被指認的人是徐陽。
可現在看來,似乎一切都塵埃落定。
要完成對廖軍的擊殺,就必須使用穿越機作案,這點在剛才大家的反復驗證討論中,已經得到證實。
也就是說,現場那個唯一起飛過穿越機的人,就是兇手本人。
而這個人,恰巧就是徐陽。
“顧晨,我們還是不是朋友?”面對顧晨的質問,徐陽忽然開始打起了感情牌。
顧晨則是直截了當道:“如果不牽扯案子,我們依然是朋友,但是現在進入到審訊階段,我是警察,你是我的調查對象,你我之間現在不存在朋友關系。”
“你即便是我親戚也是如此,該如何回答,就得如何回答。”
面對顧晨的鐵面回復,徐陽頓時情緒低落。
沒錯,徐陽一直都是一個情緒低落的男人,這點從顧晨第一次見到他開始就是如此。
在面對挫折的時候,直接就想放棄這次比賽,放棄自己的職業生涯。
這要不是當時在渝北鎮茶園,被劉靜茹的一番好說歹說,恐怕現在的徐陽,早就已經放棄了比賽,退出了FPV穿越機競速圈子。
可現在,顧晨也怎么都不會想到,這個看似懦弱的男人,竟然會跟這起殺人案扯上關聯。
因此,顧晨現在的情緒也不比徐陽好到哪里。
只是作為一名人民警察,顧晨必須要保證辦案的足夠冷靜。
面對顧晨的回復,徐陽清楚,這招沒有,也是搖搖腦袋,繼續否認:“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
“不知道我們在說什么?那好,我就告訴你好了。”見徐陽死鴨子嘴硬,顧晨也不跟他繞彎子,也是直截了當道:
“死者廖軍,他并不是死于意外事故,而是死于他人的暗算。”
聞言顧晨說辭,徐陽的目光微微一怔,忙問道:“這話怎么說?”
顧晨讓出一個身位,指著一灘血跡的地面道:“這處被白線畫出人形輪廓的地方,就是廖軍的死亡地點。”
“你們也知道,廖軍是被上頭一塊長條鋼板墜落時砸死的。”
“沒錯,的確是被上頭意外墜落的長條鋼板砸死的。”這邊顧晨話音剛落,徐陽也趕緊接話道。
但顧晨卻直接打斷說辭,搖搖腦袋,提醒道:“注意,他是被長條鋼板砸死,但不是死于意外。”
“因為長條鋼板是被人故意放在上頭,目的就是要在這里干掉廖軍。”
“顧警官。”面對顧晨的解釋,徐陽眼眸一瞇,也是搖搖腦袋:“我不明白你說什么?”
“別急。”見徐陽提出質疑,顧晨便索性跟他講清楚,也是緩緩說道:
“我們檢查過死者廖軍的尸體,在他的身體下方,還發現了一個鍍金的塑料金元寶。”
“這玩意兒,就是斷送他性命的關鍵物品。”
見徐陽擺出一副不知所云的模樣,顧晨也是耐心解釋:
“因為當時的廖軍,正好來到此處勘察地形,因為這個地方,廖軍也是第一次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