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了,我們趕到時,司機當場死亡,他女兒也身受重傷,身上全是血。”黃尊龍說。
“沒錯。”丁亮也忍不住插嘴道:“當時這孩子疼得哇哇大哭,后來估計是太疼了,又暈過去了,直到救護車趕來,把他們接走,我們才跟著一起來醫院了解下情況,再然后,你們就過來了。”
“嗚嗚!”聽到這些場景后,小女孩的阿姨頓時捂住臉,哇哇大哭起來。
盧薇薇也是心生憐憫,趕緊又過去安慰道:“你別哭啊,人死不能復生,節哀吧……”
就在這時,又有幾名警察趕過來,見到丁亮和黃尊龍,也是跟這兩人交流起來。
顧晨平復下心情,走到小女孩身邊,將她滿臉血跡的臉蛋,用白布蓋上。
入殮師會將她那傷殘的臉蛋修補好,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孩子太無辜。
作為祖國的花朵,還沒綻放就已凋謝,這才是顧晨最不愿看到的。
簡單了解完車禍現場的視頻后,顧晨轉身問丁亮:“死者先前有沒有喝酒的癥狀?”
“應該沒有。”丁亮非常肯定的道:“我們之前也做過這方面猜想,但是從死者身上的情況來看,他并沒有飲酒。”
“沒有酒后駕車,難道是舊病復發?”顧晨再次猶豫了一下,然后轉身,來到小女孩阿姨的面前,問道:“小女孩的父親,他生前有沒有什么突發性疾病?就比如心臟病之類的?”
“這個……這個我不太清楚。”女子搖頭,表示并不知情。
“可能醫院可以查到相關線索。”一旁的盧薇薇提醒道。
顧晨來不及多想,將隨身攜帶的執法記錄儀打開,并隨手掏出筆錄本,問面前女子道:“死者叫什么?你能幫我回答一下嗎?”
“可以。”女子擦了擦眼淚,道:“你們想問什么,盡管說。”
“死者的姓名,身份證號碼,還有他的職業……”
“他叫郝銘,是一名電商,身份證號碼是……”
女子非常配合,將郝銘的基本信息告知給顧晨。
顧晨也大概了解到,原來這個郝銘,在電商界也算是大有名頭。
三十五歲的他,身價早已突破千萬。
而且手里的電商企業,在整個行業來說,也算是領頭羊的存在了。
“請問你叫什么名字?跟死者是親屬關系嗎?”顧晨在了解完郝銘的情況后,抬頭問女子。
“我……我是小女孩的阿姨,跟她爸爸是朋友。”
“那就是說,你們不是親戚關系?”
“是的。”女子點點頭。
“那小女孩的母親呢?她為什么沒有在醫院?”顧晨又問。
女子猶豫了一下,這才有些不太情愿的說出來:“她母親跟郝銘離婚后,家里一直只有他兩父女相依為命。”
“那你是怎么做到,在郝銘發生車禍后,第一時間知道他出車禍的?可你當時并沒有在車里啊。”
“是……是的,但是,郝銘當時在用車載電話與我通話。
話音落下,現場所有人,忽然將目光停留在女子身上。
“你是說……車禍當時,你正在跟郝銘通電話?”顧晨抬頭看著面前這名年輕女子,不由好奇的追問道。
女子抿了抿嘴,點點頭:“是的,當時郝銘確實在跟我通電話,他說他已經上高架,還有十幾分鐘就能到公司,然后……”
女子忽然停頓了一下,看著所有人盯住自己的目光時,她又道:“然后郝銘忽然不說話,我問了他幾次都沒有回答,再然后我就聽見巨大的撞擊生,然后就是碰撞聲,差點把我耳朵給震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