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一想,不好,肯定是出事了,于是趕緊打車來到高架橋附近,果然發現郝銘的車輛,已經破損不堪的在那里,連拍超都摔斷成兩截,再然后,我就跟著救護車,一直來到了醫院里。”
盧薇薇“嗯”了一聲,不由分說道:“這個郝銘,跟你的關系……應該是戀人吧?”
女人最懂女人,看著年輕女子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不是親戚很做到這一點。
于是盧薇薇斷定,這名女子,肯定跟郝銘關系不一般。
女子也不否認,默默點頭,道:“沒……沒錯,郝銘他喜歡我,我們兩個在一起有半年了,我肚子里還有他的孩子。”
見大家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時,女子又道:“不……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子,郝銘跟他前妻離婚半年后,我才認識郝銘的,而且我不在乎郝銘帶著孩子,說實話,我也喜歡這個小姑娘,我們三個相處的一向很好,原本打算年底就結婚,可是……可是……”
說道這里,女子忽然又哇哇大哭起來:“可是我們還沒結婚呢,他怎么就走了?”
“他走了,我肚子里的孩子該怎么辦?我一個人好害怕,嗚嗚嗚……”
女子將自己的情況跟顧晨說明后,整個人忽然情緒失控,感覺原本是美好的事情,竟然變成一團糟。
顧晨也是長嘆一聲,轉身對盧薇薇道:“盧師姐,你將這個郝銘的信息,拿去醫院調查一下吧,看看他有哪些從醫的記錄,尤其是最近的,我在這里檢查一下郝銘的尸體。”
“這個放心,交給我好了。”盧薇薇也不敢拖延,轉身就離開了。
丁亮和黃尊龍面面相覷,也來到顧晨的身邊。
“怎么?你覺得有問題?”丁亮問。
“不清楚。”顧晨沉思了幾秒,道:“但必須要了解這個郝銘,他為什么會突然沖出高架橋?”
有了上次約翰?勞爾音樂會的事件后,讓顧晨有理由相信,司機一改常規,將車輛開出S形路線后,再發生的交通事故,背后必定有其原因的。
可究竟是什么,顧晨現在也不好說,一切要等盧薇薇的調查結果出來后,才好下最后的結論。
顧晨收回筆錄本,隨后從單警裝備里,取出了一雙白手套,戴在手里準備檢查郝銘尸體。
“對了。”顧晨忽然停止動作,轉身問身邊的丁亮和黃尊龍:“你們誰能幫我去叫一下,當時搶救郝銘的醫生。”
“我去吧。”一名巡邏隊的警察道。
另一名巡警也說:“我跟他一起去,正好還要跟交警隊那邊對接一下。”
兩人說完便推開門,朝著樓道口走過去。
大門吱呀吱呀的響著,讓這個陰氣森森的停尸房,看上去格外恐怖。
尤其是頭頂上的電燈還忽閃忽閃,感覺隨時要爆燈泡一樣。
顧晨再次來到郝銘的面前,將白布揭開。
女子頓時轉過身,不敢直視郝銘的尸體。
而丁亮和黃尊龍,也都分別戴上手套,跟著顧晨一起圍在尸體的身邊。
“都成這個樣子了,還有必要檢查嗎?”黃尊龍感覺有點惡心,胃里有點小倒騰。
他剛進入警隊時,分配到治安崗,很少接觸到這種尸體。
因此在見到這種殘缺的尸體時,整個人也是惡心的不行。
而相比較黃尊龍的惡心,丁亮的反應就要好上許多。
經常性的街道巡邏,也會碰到一些嚴重車禍,剛開始會反應強烈,不過之后就好多了。
現在看來,也是反應不大。
“黃尊龍,多看幾次你就習慣了,你真要想進入刑偵組,這關肯定是要過的。”丁亮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