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種是根據人死后,在尸體底下部位皮膚出現的紫紅色斑塊,即尸斑來判斷。”
“尸斑通常在死亡后2小時至4小時出現,經過12小時至14小時發展到最高度,24小時至36小時固定下來不再轉移。”
“因此從這點來判斷,死者張萊的死亡時間,至少也在36小時以上,但是再根據尸體的僵硬程度,我可以斷定他死亡時間應該在三天前,也就是我們尋找他的第一天。”
也是聽著顧晨詳細解說,何俊超這才佩服的豎起大拇指:“看來劉法醫那套東西,你顧晨是已經吃透了,原來判定死亡時間還可以根據這些東西來判斷啊。”
“那既然是三天前就被人殺害,為什么當時就沒有一個人知道呢?”王警官感覺有點疑惑,趕緊看了看管理員大媽。
管理員大媽這才一呆,趕緊解釋說:“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我只管租房退房,這邊住的人員太多太雜,而且經常有人酗酒鬧事。”
“我沒什么事情,一般不上樓,也不知道樓上發生過什么,真的。”
盧薇薇思考幾秒后,趕緊問她:“那您覺得,您這些租客當中,誰最有可能干這種事情?”
“這……”管理員大媽又是一呆,反復思考之后,還是搖了搖頭:“不好意思啊警察同志,要說誰最有可能,這種話我不好亂說。”
“反正咱這邊的環境本來就不好,想要在江南市長期發展的外地人,肯定會租個比較靠譜的地方。”
“咱這地方就是流動人口暫時居住的場所,租金便宜嘛,比較周圍公寓的租金,可都是這里好幾倍。”
“所以什么人都有,我也對這些人不是很了解,所以抱歉啊警察同志。”
看著地上張萊是尸體,管理員大媽頓時擦了擦眼淚:“這孩子,應該還挺年輕的,這怎么就沒了呢,你說這叫什么事啊。”
也就在此時,何俊超似乎在桌上有些新發現,他趕緊叫來大家:“你們快看這個。”
顧晨第一個來到桌邊,張萊的書桌上滿是稿紙,其中有一份像是書信,于是顧晨便拿在手里輕輕念出:
“他又來了,越來越近了,你聽,腳步聲,嗒……嗒……嗒……”
張萊只是用潦草的字跡寫下這行字,等顧晨繼續翻找其他稿紙時,卻沒有再看見下文了。
盧薇薇同樣很疑惑,她趕緊問顧晨道:“這很明顯啊,很可能是張萊知道些什么,又或者是他臨死前,知道有人要來找他,因此才在稿紙上寫下他所聽見的。”
“這家伙是寫恐怖的吧?”何俊超感覺很奇怪,指著上邊的文字道:“你們看,雖然是一句話,但好像門外真的有人走近一樣。”
“你們說,這家伙是不是有妄想癥,把門口經過的腳步聲,誤認為是有人要來找他?”
顧晨搖了搖頭:“我看不像。”
“我也覺得不像。”盧薇薇也道:“你想啊,什么人要在他身上捅刀子?說明跟他認識啊。”
“既然認識,那必定會來找他,但是從這句話可以看出,張萊很顯然知道是有人要來找他的,所以表現的極度緊張。”
“尤其是這句話:他又來了,重點是‘又’,這說明什么?說明這個人已經來過一次。”
也是聽盧薇薇分析的頭頭是道,王警官也不由佩服道:“看來跟著顧晨久了,人也會變聰明嘛,沒錯,這個‘又’字很能說明問題,似乎這個張萊有話要告訴我們。”
“他跟這個兇手,或許是認識,可從他在稿紙上留下的文字來看,似乎又很怕這個兇手,似乎知道這人來者不善。”
“王師兄說的有道理。”顧晨也是拿著稿紙端詳了半天,這才抬頭看了看四周:“如果張來有意在用稿紙上的文字告訴我們,有人要對他不利,那必定還會留下其他線索。”
抬頭看了眼管理員大媽,顧晨問她:“這位阿姨,你們公寓里有行動不便的人嗎?”
“有……有一個。”管理員大媽也是對顧晨的提問有些好奇,但是公寓里又恰恰有這么一號人,于是她趕緊說道:“他的腿好像是當初打群架被人用鋼管打斷的,我也是在他搬來公寓時隨口問來的。”
“那他應該也住在這一層對吧?”顧晨又問。
“是的,離這不遠。”管理員大媽滿是疑惑,趕緊又問顧晨道:“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