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開玩笑,兇器的確有很大可能就是這個。”顧晨將棒棒糖交給王警官后,直接走到客廳的中央,拿起剛才的那堆保險單后,回頭又道:
“我之前在救治王宇的時候發現,王宇的手里有些黏糊,之前我根本不太清楚是什么,不過后來我發現,盧師姐在拍攝的過程中,有只蒼蠅一只停在王宇的手上。”
“這……這又能說明什么?或許是王宇手上沾了些面湯之類的。”袁莎莎說。
顧晨搖頭:“絕對不是,王宇手上的東西,一定是棒棒糖,而且絕對是右手。”
聽到這里,盧薇薇整個人呆了一下,她立馬又掏出自己的手機,將之前的視頻畫面再次查閱。
片刻之后,盧薇薇有些不可置信道:“顧師弟,你說的沒錯,這只蒼蠅在救援的經過時,就一只飛到王宇的右手上。”
“而且來回好幾次都是停在同樣的位置,跟你說的是一模一樣。”
“這就對了。”顧晨得到盧薇薇的視頻支持后,也更加確信的道:“割傷王宇的兇器,不是其他,就是這根棒棒糖。”
顧晨隨后將透明包裝紙撕開,又將圓餅狀棒棒糖拿在三人的面前,來回走上兩圈后問道:“有什么特別之處嗎?”
“難道你對意思是……王宇將棒棒糖打磨過?”王警官根據顧晨的思路,又看著顧晨手里的棒棒糖,很快想出顧晨的心思。
“沒錯。”顧晨摸著圓餅狀棒棒糖的邊角,非常肯定道:“這款棒棒糖非常堅硬,用來打磨成鋒利的兇器,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而且王宇在割斷動脈之后,可以將棒棒糖嚼碎再吞進肚子里,這樣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讓兇器消失。”
“而他手里由于摸過有些糖分的棒棒糖,因此會顯得特別粘稠,才會將蒼蠅招惹過來。”
“這也就能解釋,為什么視頻中,蒼蠅幾次被趕開,而幾次又飛到同樣的位置,也就是王宇的右手。”
“因為這是王宇拿著打磨過的棒棒糖的右手。”
“天吶,怎么會這樣?讓我冷靜一下。”盧薇薇被顧晨的說辭驚住了,半天有點緩不過神。
一年年輕男子,竟然用這種手段制造一起意外死亡時間,就為了讓母親獲得保險公司的巨額賠償?
這也太任性了吧?
更讓人感到任性的是,這家伙竟然用棒棒糖打磨之后做成兇器,簡直讓人突破想想。
回想起自己嘗過的那些棒棒糖,盧薇薇感覺,可能自己這輩子再也不想吃棒棒糖了。
王警官有些疑惑的問顧晨:“顧晨,你說的這些似乎是有些道理的,可畢竟是你的推斷,情況到底是不是這樣還有待定奪。”
“王師兄,我給你看看這個。”顧晨直接將一個用取證袋裝好的黑色皮包抽出,問道:“你還記得這是什么嗎?”
“王宇的皮包啊,怎么了?”王警官問。
顧晨直接拉開拉鏈,翻開一處隔層,指著一塊有些污垢的地方道:“王師兄,你用手指摸一摸看看,看看這塊地方,與周圍其他地方有什么不同之處嗎?”
王警官皺皺眉,帶著將信將疑的目光,直接戴上白手套,根據顧晨的提示,在隔層的一處污垢位置輕輕摩擦。
“有……有些黏糊?”王警官忽然一愣,他趕緊又用手指摸了摸其他地方。
再反復確認之后,王警官這才收回右手。
“怎么樣?”顧晨笑著問他。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王警官也是頗為滿意的笑笑,這才說道:“你顧晨的意思是,之前王宇將打磨好的圓餅狀棒棒糖放在黑色皮包里,這樣就可以驗證你之前的推測。”
“對。”顧晨將黑色皮包的隔層再次翻大了些,亮在三人的面前道:“你們看見沒?黑色皮包的隔層內,明顯有一個圓形的污垢。”
隨后,顧晨直接將從冰箱內找出的圓餅狀棒棒糖,重新放在了黑色皮包的污垢位置:“現在看看,是不是一模一樣?”
“天吶!”袁莎莎驚了一下,這才頗感驚訝的道:“顧師兄,還真是這樣啊,難道這個王宇,就是用這個玩意割傷動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