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費?”顧晨聽到這,不由對二人的職業產生好奇,于是又問:“所以你們的工作,是酒吧服務員?”
“對……對。”事到如今,王鐵柱也不好再隱瞞,只得承認道:“我們當時被放出來,就打算金盆洗手不干了,好好找份工作。”
“可是進工廠辛苦,所以就在市區找了一個酒吧服務員的工作,這地方不僅熱鬧,有錢人也挺多的,燈紅酒綠的環境,比之前關在拘留所里要爽多了。”
說道這些,王鐵柱腦子里滿是欣慰。
顧晨用筆敲敲筆錄本,提醒王鐵柱集中注意力,又問:“那你們做服務員不是也挺好嗎?至少也是一份正經工作,可為什么才出來三個月,又要干回老本行,你們這不是要自毀前程嗎?”
“對呀,你們這真是屢教不改。”盧薇薇也是看出兩人老油條本性,不由搖了搖頭感到惋惜。
何寧無奈道:“警察同志,我……我們原本真想安安穩穩的找個正經工作,賺點錢,正沒想過再去做老本行的。”
“可是工資提成實在太低了,在江南市這種地方,開銷又大,我們兩個煙癮又大,幾個月下來,根本存不到錢啊。”
“所以你們就在這時候遇到了浩哥?”袁莎莎問。
“對的,就是這時候遇到的。”王鐵柱也是實話實說,道:“那個浩哥,來酒吧次數不多,但每次出手還算大方。”
“有一次似乎是心情不好,就跟我們調侃到深夜,在得知我們兩個都是從那邊放出來的,他不但不驚訝,反而感到眼睛一亮。”
“我當時感覺他看我倆的眼神都變了,似乎有種相見恨晚的樣子。”
顧晨看了看身邊的盧薇薇和袁莎莎,三人面面相視后,顧晨又問:“那后來呢?”
“后……后來?后來在我倆下班之后,他請我們去大排檔擼串,跟我們稱兄道弟的,然后就跟我們說起這事。”
“哪件事?說清楚。”顧晨手里的筆錄不停的書寫,也是抬頭問他。
“就……就今天你們碰見的這事。”王鐵柱說完,直接默默低下頭。
顧晨越聽越蹊蹺,似乎感覺這個浩哥,跟劉嬸之間有著莫名的聯系。
側頭看了眼此刻也在思考的劉嬸,顧晨不由愣了愣神,似乎這件事情本事跟劉嬸就有關聯。
想到這里,顧晨又問:“所以,是這個浩哥慫恿你們來劉嬸家偷竊的?”
王鐵柱跟何寧面面相視后,雙雙點頭。
何寧主動交代道:“這個浩哥讓我倆去這片老宅偷東西,他不要別的,就要那本房產證。”
“他跟我們說了,住在老宅里的只有一個老太太,只要我們小心行事,問題很容易解決。”
“他給我們開出了八千的條件,說只要我們弄到手,他收,出八千。”王鐵柱也道。
也是見面前的警察都在默默思考,一旁的何寧淡淡說道:“警察同志,這……這我們也是被人慫恿的,其實我們真不想重操舊業啊,真的。”
“可就是一時手癢,身上的錢也花光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賺錢,心想著去一間老屋偷本房產證,對我們來說并不是難事。”
“而且,還能順便偷點其他東西,算算萬把塊錢是有的,也夠我兩兄弟揮霍一段時間的。”
“所以,所以我們一時貪念作祟,就……就干了這種啥事。”
看著面前的警察,何寧此刻也是后悔不已道:“可是我怎么都不會想到,平時偷竊啥的基本都能逃脫,可……可今天,你們這么大陣仗來抓我倆,這……這還是第一次碰見。”
“你們兩個該死的東西。”劉嬸聽完就要上去打人,好在盧薇薇和袁莎莎一把攔住。
不過劉嬸嘴里卻依舊是喋喋不休:“我一個老太太生活容易嗎?你們兩個居然偷到我家來了?也就是平時這些派出所警察不重視,要不然哪有你們囂張的時候?”
“劉嬸你先冷靜一下。”盧薇薇抱住她,也是將她極力向后拉扯。
顧晨則是直接站立起身,攔在兩撥人中間,轉身對劉嬸說道:“劉嬸,我覺得這里邊有古怪,對方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沖著你的房產證來的,還有這個浩哥,我想他應該是認識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