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顧晨根據阿雷桑德拉的說辭,很快推斷道:“那時候,是不是指馬修剛進青訓營不久,應該也很多年了吧?”
“對。”阿雷桑德拉微微點頭,道:“七八年前的樣子,那時候聽說馬修在青訓營很厲害,俱樂部老板非常看重,這套房子,也是A羅的叔叔,也就是自由者球隊老板贊助買下來的。”
“因為當時馬修跟自由者俱樂部簽有長約,自由者俱樂部老板提前透支了馬修在俱樂部的待遇工資,讓他住在這里,擺脫難民身份。”
“但是有個條件,馬修必須要為自由者俱樂部簽訂長約合同。”
“他們簽了多久的合約?”安娜好奇不已,感覺對馬修與自由者俱樂部之間的關系,越來越感興趣。
“我不知道,但是我感覺,應該是挺長的,不然以馬修在自由者俱樂部青訓營踢球的那些補貼和獎金,是很難再這里買下一套房子的。”
“我知道了。”安娜微微點頭,瞬間陷入沉思。
而顧晨在充分聽取了阿雷桑德拉的說辭后,也是好奇不已道:“阿雷桑德拉女士,我想知道,你所說的A羅那時候經常來馬修家,也就是七八年前的事情,那現在呢?他們還有往來嗎?”
“嗯!”阿雷桑德拉微微皺眉,有些惋惜道:“自從馬修在一次比賽中,被人踢成粉碎性骨折后,他的職業生涯也基本結束。”
“醫生告訴他,他可以踢球,但踢不了聯賽,所以從那時候開始,馬修帶著剩下不到幾個月的自由者青訓營合約,回到了家里,從此安心養傷。”
“而A羅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來看過他幾次,我記得非常清楚,當時我還找他合影過。”
頓了頓,阿雷桑德拉又道:“不過后來,也就是這幾年,A羅幾乎很少來看馬修,我記得非常清楚。”
“要知道,馬修這種性格的人,真的是沒什么朋友,尤其是受傷結束職業生涯后,曾經那些還會偶然聯系的朋友,可能都不再聯系了。”
“畢竟他們還有職業聯賽可踢的,可馬修從此以后,只能靠自己的本事吃飯了,所以馬修才會每天去A區廣場踢花式足球來補貼家用。”
聽著阿雷桑德拉的說辭,大家心里都不是滋味。
像馬里奧和法比奧,兩人對馬修也算熟悉,只知道這是一個比較樂觀的少年。
至少每天堅持在A區廣場踢球,成為那里街頭藝人中的常青樹,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堅持下來的。
可以說,在A區廣場表演的常青樹藝人,多少都是上了年紀的老藝術家,像馬修這樣的同齡人并不多。
也正是因為留著一頭臟辮的馬修,非常具有自己的標簽屬性。
因此大家雖然叫不出馬修的真正名字,但是一提到在A區廣場踢花式足球的臟辮小伙,大家十有八九能想到他。
看著顧晨陷入思考,盧薇薇走到他身邊問:“顧師弟,看來馬修離隊之后,生活簡直天差地別,所謂樹倒猢猻散,可能就是這個道理吧。”
“對。”顧晨微微點頭,道:“按照我們跟自由者俱樂部老板奧利弗的交談也可以清楚,馬修之所以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馬修太自負。”
“再加上馬修獨狼風格的踢球方式,要讓隊友喜歡他這樣性格,的確很難。”
“不過從我們接觸馬修來看,他現在似乎也在為現實低頭,至少不再那樣自負,能在A區廣場當街頭藝人這么些年,說明他早已經放下自尊心,接受了現實。”
“顧警官,你說的很對。”法比奧從馬修的尸體旁走來,說道:“馬修這個人之前怎樣我不清楚,但是自從他開始出現在A區廣場踢花式足球我就認識他,非常客氣和恭維。”
“我記得有一次,馬修曾經在青訓營里的那些同屆隊友,甚至還在現場對他冷嘲熱諷,但是馬修并沒有生氣。”
“這要換做從前,我估計馬修肯定會拳頭伺候的,我保證,這是真的。”
“好吧,我同意你的說辭,法比奧警官。”顧晨一邊認同法比奧的說辭,一邊轉向阿雷桑德拉問:“阿雷桑德拉女士,除了你知道,馬修出門之前一定要帶上這條帶有家人微型合影的照片外,還有誰知道?”
“A羅。”阿雷桑德拉毫不猶豫的道:“A羅也知道。”
“為什么你這么確定?”顧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