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因為上次A羅開車來馬修的家中,接他去自由者俱樂部,馬修在出門前曾經忘記將項鏈戴上。”
“車子開出去半里路,他又讓A羅開回來,說這是他的幸運物,不能離開自己的身體。”
“我記得當時A羅對他冷嘲熱諷,感覺他真是多此一舉,所以,我肯定A羅一定知道。”
“謝謝。”顧晨微微點頭,看向了身邊的安娜。
安娜從顧晨的眼神中,似乎也讀懂了顧晨的意思,不由弱弱的問道:“顧晨,你的意思是……你懷疑對馬修下手的人是A羅?”
顧晨并沒有馬上回答,而是重新走到馬修的尸體旁,指著馬修的黑色大衣道:“這件衣服很漂亮,也挺正式,至少跟我們在A區廣場見到的馬修很不一樣,這說明什么?”
“說明他可能要出門。”王警官從一旁走來道。
“對,沒錯。”顧晨打上一記響指,隨后指著馬修的皮鞋:“看看這,剛才阿雷桑德拉女士的說辭,你們都有聽見吧?再看看馬修的皮鞋。”
“我知道。”一旁的袁莎莎搶答道:“剛才阿雷桑德拉女士說過,馬修出門,向來都是穿著那雙老款足球鞋,因為他出門都是去賺錢。”
“小袁說的沒錯。”顧晨默默點頭,看著安娜道:“安娜,這雙皮鞋擦得蹭亮,又穿著黑色大衣,這說明什么?”
“他要出門。”安娜目不轉睛的盯著馬修的尸體,非常確定的道:“馬修是要出門,或者說,他要參加一個重要的會面。”
“對了。”顧晨同意了安娜的說辭,道:“馬修一個隨意而安的人,忽然穿得如此正式,必然是要去會見某個重要的人物,當然,也可能會見地點比較重要,所以他才會在著裝上格外重視。”
環顧一周,看著面前的馬里奧,法比奧,以及喬治等一幫意國警察時,顧晨仿佛掌控著全場,又道:“馬修的父母剛去世不久,他原本應該是精神崩潰。”
“可就是這個時候,他卻突然要去會見某人,而且是精心打扮,難道你們就不覺得奇怪嗎?”
“的確。”盧薇薇默默點頭,同意道:“難道……他是去會見某個熟人?”
“可能是A羅。”安娜看著馬修脖頸上的項鏈,回頭看向顧晨道:“知道馬修出門要戴這條項鏈的,除了阿雷桑德拉女士,也就只有A羅了。”
“而且從你剛才的分析來看,馬修是別人勒死之后,對方再將項鏈戴在馬修的脖頸上,這說明兇手知道,馬修出門又戴這條項鏈的習慣,所以……”
“所以,兇手希望掩飾,但卻不知這樣反而暴露了自己。”顧晨說。
“對。”安娜非常同意顧晨的意見。
可忽然間,安娜卻又猶豫起來。
大家都知道,安娜一向視A羅為偶像,可現在一來,A羅成了最大嫌疑人,這多少讓人難以置信。
至少包括安娜在內的眾多意國警察,都不愿意接受這樣的事實。
馬里奧當時就反駁了起來:“這肯定不是真的,A羅一直是馬修最好的隊友,他怎么會對馬修痛下殺手呢?我像這之間一定有什么誤會,我們昨天還一起去看過A羅的比賽不是嗎?”
“對啊,我們昨天明明都看見,A羅在球場上踢球,之后坐著他叔叔奧利弗先生的奔馳轎車離開了,他怎么會有時間來這里呢?”
“各位。”顧晨忽然打斷了大家的爭吵,淡淡說道:“馬修的死亡時間是昨天晚上的11點左右,而昨晚我們與A羅會見之后,時間可能在10點之后。“
“按照開車路程來算,他的確有充足的時間來到這里,所以,各位還有意見嗎?”
“不……不是,你說他死亡時間是晚上11點左右?“喬治警官將信將疑的看向顧晨,有些不可思議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對啊。”看著年紀輕輕的顧晨,開口就能斷定死者馬修的死亡時間,一旁的法比奧也愣住了,趕緊道:“顧警官,你又不是法醫,僅憑你對馬修的尸體觀察幾眼,你就能斷定馬修死亡時間是昨晚11點左右,這……這有點說不過去吧。”
“就是啊。”
“這中國警察有些迷之自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