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自己對馬修近況的了解,如果A羅跟馬修有預約,那兩人之前在A區廣場,必然是有見過面。
A羅不會不知道馬修的近況。
也是見顧晨一針見血,A羅苦笑一聲,道:“沒錯,那天我跟馬修,確實在A區廣場見過面。”
“你們見過?”安娜眉頭微微一皺,趕緊又問:“你當時是喬裝,那馬修認出你了嗎?”
“沒錯。”A羅不可否認道:“我喬裝的再好,可是在馬修身邊踢球的時候,他就已經認出了我。”
“他是第一個走上前,給我丟硬幣的顧客,他笑著跟我說,好久不見。”
“我知道,從那時候他就已經知道我是誰,只不過我倆都沒有說穿,畢竟在一起踢球這么多年,他太了解我了。”
聽到這些,顧晨略微思考道:“可你去馬修身邊踢野球,目的是什么?”
“我想見見這個老朋友,真的,他太可憐了,我們有很長時間沒見面了,再說,我馬上要接受歐洲幾大豪門的試訓,我可能會離開羅城,所以,我想在離開之前,再見見這個老朋友。”
“看來你對馬修還是重情重義。”安娜是A羅是鐵粉,自然心中向著A羅。
但是目前A羅是顧晨最為懷疑的對象之一,顧晨必須要有自己客觀的立場,才能將有用的線索問出來。
于是顧晨又道:“昨天晚上,你約過馬修對嗎?”
“這……這你是怎么知道的?”A羅皺皺眉,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似乎從各種微表情上看,顧晨并沒有從A羅的表情中看出貓膩,A羅的各種表現,似乎都顯得異常冷靜。
不過越是這樣,反倒讓顧晨越擔心。
他看了眼安娜,安娜也秒懂顧晨的意思,于是忙問A羅:“你昨天晚上約馬修干什么?”
“聚會,也可以說是告別聚會吧。”A羅右手扶額,似乎還在為馬修的死感到惋惜:“我之前不是說過嗎?我可能要離開羅城,去歐洲五大聯賽踢球,可能跟馬修以后很難再見面。”
“所以,昨天晚上我約馬修去酒吧聚會,想跟這老朋友好好聊聊,看看自己有沒有什么能幫助他的,畢竟,他的家人剛剛去世不久,我也是從馬修的社交動態中知道的,僅此而已。”
“可你昨天晚上在踢球,所以你之后又去了酒吧?”顧晨問。
“對。”A羅并不否認,直接說明酒吧位置:“就是地中海花園酒吧,那是我跟馬修之前在青訓營的時候,經常去消費的地方。”
想著剛才安娜給自己看的馬修照片,A羅有些情緒激動,忙問顧晨:“顧警官,我看安娜警官的手機圖片,馬修似乎是上吊自殺?”
“沒錯,馬修的確是勒死的。”顧晨并沒有說的太清楚。
A羅點頭,道:“我知道,馬修之前的心情簡直糟糕透了,他一家人都死于車禍,媽媽,兩個妹妹,這可是他所有的希望。”
“可是現在希望破滅,我感覺馬修遲早會出問題,所以這兩天,我試圖聯系馬修,安慰馬修。”
“我告訴他,一定要想開,不要在沉寂在親人的痛苦中,因為他在意國,在羅城,還有我這個好兄弟。”
看著A羅格外煽情的訴說,要不是因為所有疑點都指向A羅,顧晨還真就感覺,這是一個重情重義的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