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感覺,我肯定是腦子進水了,如果一層一層的拆開箱子,我肯定會被發現的。”
“可當時窮啊,心魔作祟,加上自己債務纏身,我對金錢極度渴望,在利益的驅使下,我還是沒忍住,一層一層的把箱子割開。”
顧晨將這些記錄完整后,抬頭又問:“那你總共拆了多少箱子?”
“總共……五六個吧,感覺就很神秘,沒拆開一個箱子,就感覺離里面的寶貝越近了。”
鄭培文皺眉思考后,又道:“當我打開最后一件箱子時,我發現里面是由泡沫包裹著一個小箱子。”
“那小箱子很精致,是我目前見過最精致的箱子,我敢保證它肯定很值錢。”
“可是當我把這個精致的小箱子打開時,我發現了一尊古代酒樽,這讓我忽然想起,就在不久前,海東市那邊的新聞曾經報道過。”
“他們那邊的警方打掉一個販賣文物的犯罪網絡,幾乎將整個渠道盡數摧毀,但也同時報道過,有一件酒樽文物下落不明,據說那玩意老值錢了,具體值多少錢,我不知道。”
“你也看過這新聞?”王警官對于鄭培文對于海東市警方行動的了解程度還是很驚訝。
畢竟如果是自己,沒有將整個犯罪網絡徹底清理干凈時,是不會讓媒體去報道。
畢竟漏網之魚影子還下落不明,這樣宣傳,無疑是給影子做警示。
尤其是文物方面的東西,王警官感覺更加沒必要報道。
但是現在卻弄巧成拙,讓鄭培文給看見。
顧晨也是趕緊問鄭培文:“所以你知道那個古代酒樽什么情況對嗎?”
“對。”鄭培文非常肯定的點點頭,說道:“我在新聞上看過酒樽的照片,我確定,我當時拆箱見到的那個古代酒樽,就是海東市警方一直在找的酒樽文物。”
顧晨見鄭培文臉色發青,努力提醒道:“你不要著急,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好……好的。”鄭培文吞了吞唾液,這才努力回想道:“我當時就知道,這個古代酒樽非同尋常,而運送這個古代酒樽的孟導,也絕對有問題。”
“平時感覺他這個人在劇組,屬于那種挺自閉的類型,其他導演和主創去喝酒聚餐,甚至去KTV唱歌消遣,他孟導從來不去。”
“之前感覺他應該是想組建自己的拍攝團隊,但后來想想,感覺沒這么簡單,他應該可能是文物販子。”
“你真是這么想的?”顧晨問。
“對。”鄭培文感覺事到如今,也沒什么好在警方這里隱瞞的。
于是直截了當的道:“我當時就是這么想的,所以……因為貪念過重,我直接帶走了酒樽。”
看了眼顧晨,鄭培文又道:“我當時是準備想報警的,真的,想著能得點獎金什么的,可又怕搞錯,所以我就把那個酒樽藏在一個非常隱秘的地方。”
可好巧不巧,就在當天晚上,我就接到了孟導的電話。
“他跟你說些什么?”顧晨問。
“他……他說,東西是不是我拿的?我開始說不是,我說我放下東西之后就離開了,可能是進賊了吧?”
“但是孟導不信,說那東西對他很重要,如果是我拿的,他愿意給我一筆錢,讓我把東西還給他,他會不追求我責任。”
“他是在跟你談條件。”顧晨抬頭看了眼鄭培文,又問:“那他具體給你多少?”
“一萬。”鄭培文伸出一根手指道。
“你要了?”袁莎莎問。
鄭培文搖頭:“從他給一萬我就知道,這家伙肯定是個文物販子,感覺跟海東市那邊落網的人是一伙的。”
“所以呢?”王警官問。
“所以?所以我跟他要五萬,而且必須立刻轉賬。”鄭培文吞了吞唾液,又道:“本來我是不相信他的,感覺他應該不會那么爽快的答應。”
“可是我還是想錯了,他只是在電話那頭猶豫了幾秒就告訴我,他給我六萬,多給一萬,而且既往不咎。”
“我當時整個人都傻眼了,感覺我應該是抓到孟導的某個把柄了,他竟然想都沒想,直接就答應了,如果當時還給他,我感覺我肯定是虧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