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顧晨看上去如此年輕,如此調查案件,似乎有點敷衍的意思。
見陳魁對檢查尸體有意見,盧薇薇并沒有生氣,而是趕緊解釋道:“陳老板,這個你放心,我顧師弟就是市局技術科劉法醫的徒弟。”
“劉法醫教授給他的那些尸檢技術,我顧師弟一樣運用嫻熟,所以根據尸體狀態推理出死亡時間,這點您放心好了,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可……可你是怎么推測出來的?”感覺盧薇薇把顧晨吹得太牛逼,不過陳魁還是有些不相信。
顧晨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隨口一說:“我是根據死者高建的各種面部和體態特征進行推測的,這里面涉及到一些專業數據支持,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見陳魁呆滯在那,顧晨趕緊又道:“我的意思的,與其在這里求證,還不如根據我的尸檢結果,好好把兇手找出來,你說對嗎?陳老板?”
“沒……沒錯,目前要做的就是找出兇手。”陳魁似乎無力反駁,但是對于找出兇手這一條,似乎跟顧晨是一致的。
顧晨將套在高建脖頸上的繩索松開,找到了繩索的盡頭。
“整個套住高建脖子的繩索,長度只有一米多,很顯然,兇手在吊死高建之后,再次回到過閣樓,并且將繩索剪短,隨后將多余的繩索秘密處理。”
“回頭看了眼陳魁,顧晨又道:“陳老板,你們這個鬼屋還真是夠詭異的,而且這個兇手也是個狠角色。”
“很顯然,兇手早已計劃好一切,讓原本擺放血布偶的位置,突然掛上了高建的尸體。”
盧薇薇不明覺厲,趕緊又問:“顧師弟,那兇手為什么要把高建掛在繩網上?是因為高建的體重嗎?”
“沒錯。”顧晨微微點頭,指著高建的尸體道:“就高建這種體型,也只有將他掛在繩網上,才能讓大家無法發現,或者說延緩發現高建的時間。”
“這樣對我們警方辦案不利,但對兇手顯然而已不利,只不過兇手這樣做,無疑的目前最好解決藏尸問題的手法。”
“也……也對哦。”陳魁不由擦了擦額角的汗珠,也是沒好氣道:“如果能將尸體運走,那兇手也絕不會將高建掛在繩網上。”
“因為繩網上的血布偶道具很輕,要移走血布偶方便,可是要移走高建這種龐然大物,顯然不太現實。”
“所以兇手玩了一個偷梁換柱,將血布偶道具運走,而將高建留在這里,可見這個兇手極其狡猾。”
看了眼顧晨,陳魁抓住顧晨的胳膊道:“顧警官,你們可一定要抓住這個兇手啊,可不能讓高建白死。”
“放心吧。”顧晨拍拍鬼屋老板陳魁的手背,這才承諾道:“我們就是干這行的,找出真兇,那是我們的指責所在。”
“即便你不要求,我們也會給死者一個滿意的交代,這個你就放心吧。”
“誒,有你顧兄弟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陳魁也是深呼一口氣,感覺真是天降橫禍。
看著躺在閣樓上的高建尸體,陳魁又問:“那高建的尸體該怎么處理?現在運下去嗎?”
“不。”顧晨擺手拒絕,說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尋其他有用線索。”
“高建的尸體現在已經找到了,至于是放在閣樓上還是抬到下面去,這個暫時不重要,辦案分主次,找尋新線索是主要。”
陳魁上下打量著顧晨。
經過剛才顧晨的一番說辭,陳魁忽然感覺,顧晨似乎對辦案思路,有著自己的一套完整步驟,并不會受到他人影響。”
這樣一來,反而讓陳魁對顧晨刮目相看,至少顧晨在現場處置和表現來看,明顯就是個經驗豐富的老手,完全與他年齡不相稱。
有顧晨在現場安排部署,陳魁心里有些踏實,只能點頭答應道:“那好,你說怎么干就怎么干,那現在需要我做些什么?”
“下去再說吧。”顧晨暫時對他沒有工作安排。
三人再次沿著鐵樓梯,一路爬到剛才的位置。
王警官上前問道:“怎么樣?有沒有什么新發現?”
“奇怪,非常奇怪,這可能是我見過最奇怪的尸體存在。”顧晨低著頭,一連說了三個“奇怪”,似乎若有所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