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時候,廖帆在飯店跟大家喝酒吃飯,所有人都成了他不在現場的證明。”
“這么說來,混淆時間概念,最大受益人還是廖帆。”
顧晨忽然抬頭瞥了眼廖帆。
廖帆似乎也意識到,顧晨在警惕自己,于是趕緊收回目光,假裝自己并沒有看見。
“他是怎么做到的?怎么讓自己不在場的情況下,點燃那支雪茄呢?”
顧晨環顧一周,開始利用專精級觀察力,觀察周圍環境的所有細節。
然而就在顧晨走到窗邊,看著遠處一座信號塔,在夕陽下拉出一條長長的影子時。
顧晨回過頭,看著影子指向的方位。
桌上,地球儀,望遠鏡也其他一些古董玩意映入眼簾。
顧晨忽然眼睛一亮,忽然明白了兇手是如何作案的。
“沒錯,就是這樣。”顧晨情不自禁的說出聲道。
盧薇薇扭頭一瞧,也是若有所思:“話說顧師弟,你又發現了什么?”
“我知道這支雪茄是如何在5點被點燃的。”顧晨快速走到剛才放置雪茄的位置,再看看桌上的望遠鏡,頓時咧嘴一笑。
盧薇薇一呆:“你知道了?”
“沒錯。”顧晨走到書桌前,將點燃的雪茄放置在剛剛拿起的地方,再對望遠鏡觀察一番后,信誓旦旦道:
“兇手在作案后,將雪茄放在桌子上,再將望遠鏡的焦距調到下午五點太陽的位置,對準雪茄的煙頭。”
“這樣一來,等到下午5點左右時,太陽光透過望遠鏡,就會聚焦在雪茄上,將其點燃,從而造成包館長下午5點才遇害的假象。”
回頭盯著廖帆,顧晨淡笑著說道:“其實,早在下午1點左右,廖帆先生來訪時,包館長就已經遇害了。”
“而那個時間段,也只有你在現場,廖先生。”
“什……什么?”廖帆聽顧晨一說,整個人臉色忽然一怔,頓時變了臉色嗤笑說:“你的意思是,包館長是我殺的?”
“沒錯,包館長就是你殺的。”顧晨這次信心滿滿,大步走到廖帆面前。
而廖帆似乎也是被顧晨的氣勢完全壓制,整個人不由后退兩步,也是極力辯解道:“你們肯定搞錯了,兇手應該是另有其人,包館長明明是下午5點左右被兇手殺害的,而我下午5點在跟你顧警官吃飯。”
“廖先生,我勸你先冷靜一下。”見廖帆情緒激動,顧晨壓壓雙手,也是好意提醒。
隨后顧晨走到包館長尸體旁,指著包館長頭部傷口解釋道:“這個傷口,并不是新的,從上面的血液和傷口變化情況來看,明顯是之前造成的。”
“往前推,包館長下午并沒有接觸過任何人,也沒人去過包館長辦公室,那么他最后一個見到的人必定是你。”
“不……不是,你們肯定是搞錯了。”見顧晨如此一說,廖帆卻是極力反駁:“我只是來這里參觀的,而且你說的那個什么用望遠鏡點燃雪茄,完全就是瞎扯。”
“如果不是對現場極為了解,我又怎么可能在中午1點左右,就能計算好下午5點左右的焦距點呢?”
顧晨聞言,也是微微一笑:“你不說我還忘了,沒錯,如果不是提前來過這間辦公室,對陽光焦急時間有所了解的人,根本是很難做到的。”
“而且陽光走向每天都在變化,一星期時間,陽光照射的位置也各不相同,很可能出現誤差。”
“但是時間越短,陽光變化走向也就越小,如果兩天之內計算好焦距點,或許成功概率會很大。”
抬頭看了眼廖帆,顧晨微微一笑:“所以廖帆先生,這間辦公室,你并不是所謂的第一次進來,而這間博物館,也并不是你第一次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