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蕓笑笑:“差不多吧,畢竟幽默的人,在單位里一向很受歡迎,而且他又喜歡跟女同事聊帶顏色的笑話,經常把我們這些女同事逗得面紅耳赤的。”
顧晨將這些信息記錄在案后,繼續問道:“那他除了工作之余,還有沒有其他特別的愛好?”
“呃……”
聞言顧晨說辭,許蕓忽然停頓了片刻。
這點小細節被顧晨注意到,于是顧晨又問:“怎么了?不方便說?”
“也……也不是啦,他這個人平時愛好挺多的,尤其喜歡去夜店,他還跟我們吹噓,他一個晚上能交往好幾個女人,反正我們感覺他吹求,畢竟他平時喜歡講一些帶顏色的笑話,感覺也就是過過嘴癮。”
說道這里,許蕓還是忍不住問顧晨:“對了顧警官,到底什么事啊?為什么你要調查章國文?該不會是……”
停頓了幾秒,許蕓竟不自然的笑出聲道:“該不會是他逛完夜店,跟女人回家,干了些非法勾當被你們警方抓獲了吧?哈哈,要真是這樣那他可糗大了。”
許蕓笑得很開心,和昨天吃飯時一樣。
但是卻不見顧晨有半點反應。
感覺是自己唱獨角戲了,許蕓頓時收回了笑容,弱弱的問顧晨:“顧警官,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我們剛在江北發現一具浮尸,而這個人就是章國文。”顧晨感覺是時候告訴許蕓真相了,于是直截了當的說。
然而這一次,輪到電話另一頭的許蕓懵逼了。
她整個人呆滯了好幾秒,卻依舊沒有一點反應。
顧晨好奇的問她:“許蕓,你有在聽嗎?”
“有……有啊。”許蕓哽咽了一下,語氣中帶著戰戰兢兢。
她再次跟顧晨確認道:“所以……所以你打電話找我,就是為了確定章國文的身份?”
“對。”顧晨的回答也是言簡意賅。
許蕓整個人都快瘋掉了,忽然慌神的說道:“怎么會這樣?他怎么會死在江里?這……這也太可怕了吧?”
“別緊張。”顧晨穩定好許蕓的情緒,這才又問:“你知道他昨晚去了哪里嗎?”
“不知道,畢竟我已經不再那個分行了,對那邊的情況不是很了解。”
“那他平時有沒有得罪過哪些人?”顧晨嘗試著再問。
然而許蕓依舊表示不清楚。
最后許蕓反問顧晨:“對了顧警官,那現在我師傅情況怎么樣?”
顧晨瞥了眼地上的章國文尸體,一五一十的告知道:“尸體似乎被江水泡了很久的樣子,而且當目擊者把他打撈上岸的時候,他的褲子拉鏈和皮帶都是解開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解開的?”許蕓似乎從顧晨提供的線索中,找到了一些微妙的突破。
于是許蕓又道:“顧警官,你們說我師傅是在江里發現的?而且褲子的拉鏈和皮帶都是解開的對嗎?”
顧晨嗯道:“沒錯,你知道原因?”
電話那頭,忽然沉默了幾秒。
幾秒之后,許蕓這才告知道:“我不確定是不是我想象的這樣,但是我師傅似乎喜歡去江邊的一家夜店,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感覺許蕓話里有話,顧晨又問。
許蕓努力醞釀了幾秒,這才回道:“而且有一次部門團建,他帶我們去了一家夜店喝酒,大家出門的時候,他不在廁所小便,反而跑到江邊的堤壩旁,直接解開褲帶,對著江面就地小便。”
“還有這種事情?”顧晨也是覺得很不能理解。
許蕓則是嗯道:“沒錯,我記得非常清楚,當時我跟我們另一個女同事都很反感,感覺這樣子很不文明,但是當時的章國文已經喝得醉醺醺的,他才不管這么多。”
“所以我覺得,他會不會是在江北小便的時候,不小心掉入江中的?”
許蕓提供的線索,似乎給顧晨找到了新思路。
的確,從章國文目前的尸體來看,他的確有可能是在江邊小便,不慎跌入江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