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你們肯定是對他做了些什么。”張文敏憤怒的抓住劉思雅頭發,不停的拉扯:“肯定是你們這些混蛋東西,對我老公做了些什么,這才害死了他,你們這些混蛋。”
“啊,疼,疼。”劉思雅被抓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整個人也是痛苦不已。
盧薇薇和袁莎莎見狀,趕緊奮力將張文敏的雙手扳開。
顧晨也是怒喝道:“張文敏女士,我希望你能冷靜一下。”
“你知道嗎?當你丈夫醉倒在街頭的時候,當急救醫生已經盡力最大努力的時候,準備將你丈夫運到醫院停尸房的時候。”
“那時候沒有任何一個人愿意跟車,是劉思雅,是她不顧其他人的阻止,主動愿意將你丈夫的尸體送到醫院來,并且等待你過來,可你又是怎么對她的?”
“就是了。”盧薇薇一邊安撫受驚的劉思雅,一邊怒喝張文敏道:“你這人也真是,不分青紅皂白,就這么欺負人家,還講不講道理了?”
“可我丈夫死了是事實啊。”張文敏也是哭得格外上心,指著亨利哥尸體道:“他死了,我找誰說理去?”
“那也得從長計議。”顧晨也是努力讓張文敏平復心情,將她先安撫坐在一旁。
隨后顧晨走到亨利哥尸體旁,問道:“我能檢查一下你丈夫的尸體嗎?”
“人都死了,你要檢查就檢查吧。”張文敏接過袁莎莎遞來的紙巾,直接擦了擦眼淚。
而顧晨則是將白布揭開,開始對亨利哥的各種狀況進行檢查。
包括面部特征,以及瞳孔擴散的狀態等。
可就在此時,兩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好推門走進停尸房。
見顧晨在動尸體,為首的一名年長醫生,頓時趕緊制止道:“這位先生,請不要亂動尸體好嗎?”
“我只是想檢查一下死者的死因。”顧晨說。
扶了扶眼鏡,年長的醫生走過來道:“尸體我剛才已經檢查過,看狀態的確是死于酒精過量,你看他身上一股濃濃的酒味。”
“你只是進行了表面檢查對嗎?”顧晨看著年長的醫生,又道:“那血液檢測呢?”
“他家人都沒在,我們怎么給他做這些檢測?”身邊一名助理模樣的醫生說。
顧晨瞥了眼張文敏,道:“她就是死者家屬。”
張文敏站起身,也是哭紅雙眼道:“醫生,我老公怎么可能是酒精過量呢?我知道他酒量很好的,也不至于這么點酒就喝死吧?他該不會是喝了假酒,酒精中毒吧?”
“這個……”年長的白大褂醫生猶豫了一下,搖頭說道:“這個我現在也不好判斷,需要進行進一步檢測才知道,不過目前來看,酒精過量導致死亡的可能性很大。”
“那就做一下檢測吧,也好讓張文敏女士安心。”顧晨見張文敏不肯罷休的意思,也是在一旁提醒著說。
張文敏聞言,也是狠狠點頭:“沒關系的,就幫我檢查一下,我也不想讓我老公死的不明不白,嗚嗚,他怎么就走了呢?嗚嗚……”
話音落下,張文敏頓時又開始哭泣起來。
在空蕩的停尸房內,回蕩著格外凄慘的哭泣。
年長的醫生耐不住折騰,只能勉強答應道:“行了,檢測我給你做,你也別哭了。”
“像死者這種飲酒過度而導致的疾病,因此喪命的,我也不是第一次碰見,總說喝酒要適度,可你們有些人一喝起酒來,那沒完沒了,自己幾斤幾兩都不知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不管年長醫生如何說,張文敏都是點頭應道。
她現在很卑微,但就像知道丈夫的死因。
在顧晨看來,張文敏對丈夫的情況比較了解,不太接受這種死亡說法。
年長醫生沒辦法,只是交代身邊的醫生幾句,隨后便獨自走出了停尸房,身影很快消失在走道拐角。
年輕醫生則是對著眾人道:“你們先在這等著,我們一會兒就過來。”
看了眼張文敏,年輕醫生指著她道:“你跟我過來吧,手續費用交一下。”
“好。”張文敏點頭,隨后跟在年輕醫生后頭,朝著通道另一處地點走去。
沒過多久,一名穿著醫護人員制服的女子,直接來到停尸房,將推車上的亨利哥尸體運走。
顧晨見事情告一段落,便有離開的念頭。
可看見劉思雅依舊戰戰兢兢,不讓盧薇薇離開自己,顧晨索性也就沒開口,只是跟著亨利哥的推車一起走。
很快,開好票據的張文敏,這才跟大家在走道外頭匯合,所有人什么話都沒說,就安靜的坐在那兒等待,等待亨利哥血液檢測的最終結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