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見張文敏還想對劉思雅發難,顧晨也是趕緊制止。
感覺現在的劉思雅,已經完全不受控制。
憤怒已經迷惑了她的心智。
可此時的劉思雅卻反駁著說道:“可我就是因為欠亨利哥一個人情,所以才跟他一起來醫院,你憑什么說是我害死的亨利哥?你有什么證據?”
“你……”
“我什么我?”感覺這張文敏也是欺人太甚,劉思雅一改當時的懦弱,也是為自己據理力爭道:“我欠他人情,不等你要接受你的污蔑和羞辱,我做錯什么了我?我借亨利哥的錢,他也是要收利息的。”
話音落下,張文敏竟然被懟得說話不出。
的確,劉思雅的說法無懈可擊,這就是一樁借錢的正常操作,并沒有什么不合理之處。
于是張文敏又問:“那你為什么要騙我,我老公只是喝了一點酒,可他檢測明明就是酒精過量導致的死亡,這說明他喝了很多酒,這你又怎么解釋?”
“我還能怎么解釋?”劉思雅也是攤開雙手,一臉無奈的道:“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問問今晚一起喝酒的姐妹。”
“那要是你們串通呢?”張文敏說。
劉思雅冷哼一聲:“串通?那你可以去問酒店服務員,賬單上寫得清清楚楚,總不可能是假的吧?”
現場,再一次安靜了下來。
亨利哥的死在此刻看來,的確有很多不合理之處。
至少劉思雅堅持自己沒撒謊,可亨利哥的酒量也不錯,因此血液酒精過量是什么鬼?這就很蹊蹺。
而且經過醫生檢測,亨利哥也沒有服用抱頭類藥物,因此才死的異常蹊蹺。
顧晨微微皺眉,也是提議說道:“我覺得這次醉酒死亡事故沒這么簡單,可能還要對亨利哥的尸體做進一步檢測。”
“顧師弟。”盧薇薇也是看出了顧晨的顧慮,好奇問他:“你是懷疑,有人陷害他?”
“沒錯,目前來看,需要對現場進行調查取證。”顧晨抬頭看了眼盧薇薇,道:“這樣,盧師姐,你跟小袁開著我的車,立馬去酒樓現場了解下情況。”
“沒問題。”盧薇薇接過顧晨的車鑰匙,又問:“那你呢?”
“我要對亨利哥的尸體做一次檢測,待會打電話給市局技術科,將尸體轉到那邊去。”
話音落下,顧晨回頭瞥了眼張文敏,問她:“你覺得如何?張文敏女士?”
“可……可以。”見顧晨話都說這份上,張文敏也沒別的訴求,就是想知道自己丈夫為何會是。
只要能查明真相,她不介意再對自己丈夫做尸檢。
大家在醫院走道上達成了簡單的妥協,即張文敏暫不追究劉思雅,而顧晨負責對情況展開調查,對張文敏丈夫亨利哥展開尸檢工作。
而另一邊,盧薇薇和袁莎莎去用餐現場調查取證,以確定當晚發生的實際情況。
而劉思雅則負責打電話聯系其他一起用餐的姐妹,統一去芙蓉分局錄口供,等待警方的進一步調查。
大家分工明確,盧薇薇和袁莎莎離開醫院,去往酒樓,而顧晨和張文敏,劉思雅一道,去化驗臺查看情況。
此時兩名身著醫院制服的男子,正要將亨利哥的尸體抬出,準備送往停尸房,卻被顧晨一把攔住。
“干什么?”其中一名男子問。
顧晨將自己隨身攜帶的警察證掏出,亮明身份道:“我是芙蓉分局刑偵隊隊長顧晨,現在要借用一下你們的化驗檢測臺,對死者尸體做一次檢測。”
“不是已經化驗過了嗎?難道你不相信我們?”其中一名男子問。
顧晨搖了搖頭:“并不是,這只是應死者家屬要求,例行公事,希望你們能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