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停尸房不是一樣能檢查嗎?”有些不耐煩的男子說。
顧晨淡笑一聲,道:“停尸房光線暗淡,不適合檢查,不過你們不用擔心,用不了多久時間,我的同事會過來轉運尸體,所以耽誤不了多久時間。”
見顧晨既然也這么說了,想著對方又是警察,兩名醫護人員面面相覷,短暫交流了片刻。
隨后其中一名男子道:“那你們快點,這地方我們要做清理。”
“謝謝。”
得到允許的顧晨,直接在張文敏和劉思雅的幫助下,將推車推進剛才的化驗臺。
顧晨隨后在外頭進行了簡單的消毒雙手,穿上一件白大褂,讓張文敏和劉思雅暫時先待在外頭,顧晨則找來一雙未開封的手套和口罩戴上,開始在醫院檢測化驗臺進行工作。
顧晨先是將亨利哥的所有衣裳解開,丟在一旁,隨后開始全方位檢查亨利哥身體。
可以說,酒氣到現在還沒消去,亨利哥的表情也是一副醉酒狀態。
顧晨檢查了亨利哥躺姿的區域,也在亨利哥手臂上發現了抽血的針孔。
于是顧晨將和亨利哥掉轉身體,繼續對亨利哥其他區域進行檢查。
可就在此時,顧晨發現一處輕微的異常。
亨利哥的腳部位置,出現一個注射針痕,顧晨立馬靠上去,對針痕進行進一步檢測,卻發現注射針痕是新傷口,跟抽血化驗的手臂針痕有著同樣的狀態。
“難道抽血化驗還要從這里入手?”顧晨有些遲疑,但一時間也不清楚情況,于是對著外頭的張文敏道:“張女士,你趕緊把剛才給你老公化驗抽血醫生叫過來,就說我有事找他。”
“好。”看著顧晨在里頭一臉專注的樣子,張文敏立馬答應,轉而往外頭離開。
也沒過多久時間,張文敏便將那位年長醫生叫了進來。
見顧晨依舊在檢測,年長醫生頓時急了,趕緊走進去制止:“我說你這小伙子,你怎么隨便用我們醫院的東西呢?你還……你還把尸體脫成這樣?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到底是誰?”
感覺醫生有些生氣了。
顧晨停止了檢測,也是轉身看向年長醫生道:“認識一下,我是芙蓉分局刑偵隊隊長顧晨,也是市局技術科劉法醫的徒弟。”
“你……你是警察?也是法醫?”聞言顧晨說辭,年長醫生頓時有些驚愕,語調也比剛才輕了不少。
上下打量著顧晨,醫生又問:“可……可你在這里干什么?剛才我們不是已經化驗過了嗎?”
“沒錯,你們是很好的完成了既定步驟,但是對于我們警察來說,亨利的死有蹊蹺,所以我接你們醫院的設備平臺,又檢查了一遍。”
“害。”感覺顧晨有些小題大做,年長醫生也是淡笑著說:“像這種醉酒死亡的事故,我也不是第一次遇見了,就是喝酒過多。”
“不。”顧晨沒有同意醫生的意見,而是反問醫生道:“你們抽血化驗是在哪個位置?”
“這里啊。”年長醫生指著亨利哥手臂道。
“那這里呢?”顧晨頓時又指了下亨利哥腳部位子,道:“這里是怎么回事?”
“咦?”聞言顧晨說辭,再根據顧晨的提示,年長醫生頓時扶了扶眼鏡,也是低頭查看。
可片刻之后,醫生帶著疑惑道:“這里是什么情況,我的確不知道,像是注射的針痕,但肯定不是我們干的,因為他當時穿著褲子,我們也沒發現有這個問題。”
“所以說你們醫院醫生檢測化驗,和我們警方法醫方面的檢測是有很多區別的,你們只注重實際操作過程是否合規,而我們更多的是帶著問題進行檢測。”
被顧晨一說,而且事實也擺在眼前,年長醫生有些尷尬,卻也不得不承認,顧晨檢測的的確細心。
那么問題來了,死者腿部的注射針痕又是什么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