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好多人都來到水庫邊,有人打電話報警,有人準備找船把尸體給弄上來。”
“后來警察也來了,他們把尸體撈上岸,然后在現場進行檢測。”
“那尸體上有沒有被膠帶捆綁?”顧晨記得劉法醫的報告中有記錄儀。
這些歹徒將一捆膠帶用完,連膠帶頭也留在上面。
胖老板被一提醒,當即嗯道:“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沒錯,當時那尸體身上,是被困著膠帶,感覺挺慘的。”
“后來經過警方的身份確認,說死者是荷湖鄉的一名黑車司機,所以那段時間,開車的黑車司機們都格外緊張,每天都提心吊膽的。”
顧晨瞥了眼不遠處的三溪水庫方向,問道:“現在你還記得尸體漂浮在水庫的哪個位置嗎?”
“呃……現在?”胖老板問。
盧薇薇默默點頭:“如果可以,你現在能帶我們過去看看嗎?”
“啊?”老板一呆。
心說你們這些警察可真能折騰,也不看看現在是幾點?還要去水庫邊?
胖老板頓時心生退意。
但耐不住幾人的反復要求,最終胖老板還是妥協道:“行吧,算是警民合作吧,要是兇手真被抓住,那也得算我一功。”
“哈哈,那是當然的,走吧。”見老板答應,盧薇薇也爽快回應。
隨后,胖老板將店里生意交給家人,自己則跟著幾人坐上警車,一路開往三溪水庫。
要說三溪水庫距離合江鎮中心區域并不算遠,但是去往事發地點,沿著水庫邊緣行駛,倒是費了不少時間。
“再往前開一點,看到前面那個臺階了嗎?那就是當年找到尸體的地方。”
“原來在這里啊?”盧薇薇也是好奇不已,目光直直的看著臺階。
胖老板則道:“當年可不是這種結構,當年都是些老臺階,水庫周圍都是一些土堤壩。”
“后來有幾年發生了潰堤,所以又重新修復過幾次,才把當時的老舊臺階煥然一新。”
談話之間,車輛已經來到水庫邊。
由于夜晚溫度驟降,風力也在不斷加大。
站在水庫邊,大家被呼嘯而來的冷風吹得瑟瑟發抖。
王警官也是不由吐槽道:“看來今晚西北風管夠啊,來的就不是時候。”
“對嘛。”同樣被叫過來的胖老板也抱怨著道:“這大晚上的,能調查出什么?白天來也一樣。”
顧晨則是淡淡一笑,說道:“既然都已經過去20年,白天過來跟晚上過來有區別嗎?我只是想看看當時這邊到底什么情況。”
“那你看出什么嗎?”胖老板問。
顧晨并沒有著急回答,而是反問胖老板:“這旁邊的堤壩位置有沒有改變?”
“堤壩位置沒有變,只是修復了一遍。”
“那這周圍的道路呢?”顧晨又問。
胖老板左右觀察,又道:“也沒變。”
“從合江鎮前往三溪水庫,來到這處位置,是不是從我們剛才的位置過來的?”顧晨說。
胖老板嗯道:“是啊,因為從合江鎮來這,只有這條路,要么就是繞個大彎,從另一邊過來,但是不太可能,畢竟繞得太遠。”
回頭看了眼自己剛才來時的方向,胖老板又道:“我估計,那死者肯定是被人綁架到這里,然后被直接套上石頭,沉入水底。”
顧晨默默點頭,繼續說道:“我看過來時的這條路,是從兩棟房屋之間穿過,所以當你不知道這條路上有沒有監控?”
“哈哈。”胖老板干笑兩聲,也是淡笑著說道:“我說警察同志,那個年代,大家都不怎么裝監控,別說這條路上沒有,整個鎮上也沒幾處監控。”
“了解。”顧晨就知道會這樣,但詢問一些,也是確定下來。
隨后,顧晨在三溪水庫邊,聽取了胖老板講述當年撈尸檢測的情況。
跟劉法醫在報告中記錄的情況大概相同,并沒有太多區別。